明珠傻乎乎以為趙識提起她的嫡姐,是因為嫡姐受了家人囑托來望月閣尋她,天真的開始做夢嫡姐要將她帶回明家。

趙識低頭望著她濕潤清透的雙眸,窗格透進來的光映照著她的眼珠,濕潤清透,烏黑圓潤,如被水洗過的皎皎明月,漂亮幹淨的讓人挪不開眼。

趙識無聲咽了咽喉嚨,拇指蜷縮,忍著沒有捂住她的眼睛。

他說:“隨口一問,你不必多想。”

趙識的話像兜頭的涼水,澆滅了她剛燃起的希望。

“哦。”

趙識握著她的腰肢,鼻端彌漫著少女身上特有的馨香,半個月多未曾親近,此刻難免動了情。

他在明珠麵前很少會拘著自己,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烏黑的瞳仁凝視著少女腮上被熏出的潮紅,他手指上的力道逐漸加深,逼她微微張開唇瓣,親了下去。

明珠往後踉蹌退了兩步,後腰抵著桌子,退無可退,被迫仰著雪白的脖頸迎合他的吻,唇齒中泄出幾聲遊絲般的喘息。

趙識鬆開她的腰肢,不慌不忙替她整理好稍稍淩亂的發絲。

丫鬟們將剛熬好的薑湯端進屋子裏,全都埋著腦袋,眼睛不敢亂看。

趙識讓她們都出去。

房門關緊,外邊的風雪也被關在門外。

“把薑湯喝了,驅寒。”

明珠的臉皺成小包子,軟聲同他商量,“可以不喝嗎?我沒有生病。”

她討厭吃薑,用來煮湯喝起來的味道也辣辣的,難以接受。

她說完這句話,抬起眼睛看著他,男人臉色如常,冰冷雪白,端坐在桌前,不動聲色,淡淡的目光朝她投過來,無形中施以若有似無的壓迫感。

“你才吹了風,不要作踐自己的身體。”

明珠不覺得自己的身子骨如此弱不經風,何況她在雪地裏也沒有站多久就被他逮了回來。

她不願喝,便低著頭不說話,用沉默表明自己的抗拒。

趙識好似沒惱,安靜幾秒鍾後,端起麵前的薑湯,握著湯匙,“過來,我喂你。”

明珠看見他端著碗的模樣心中一緊,莫名和自己上輩子臨死前的畫麵重合,上輩子他還不如親自給她灌藥逼她去死,也好叫她死的痛快些。

她拗不過他,低著臉悶聲說:“我自己喝。”

趙識挑了挑眉,神色冷了冷,倒也沒說別的,將手裏的碗遞給她。

明珠皺著眉頭喝完一碗薑湯,而後望著趙識,卻不知道說什麼。

她揪緊裙擺,身體緊繃,坐立難安。

好在趙識並未在這裏多待,他不是閑人,哪怕抽出時間來了望月閣,也還是要去書房處理正事。

趙識離開之後,明珠長長鬆了一口氣。

碧瑩放輕腳步走進來,問道:“姑娘,你和殿下和好了嗎?”

明珠言辭含糊,“沒有吵過架。”

不管怎麼樣,碧瑩放下心了,隻要殿下還肯過來,姑娘就不會失寵。

高興之餘又有些惆悵,碧瑩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向她,忍不住在心中歎息,太子要迎娶側妃的消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也不知道明珠姑娘將何去何從。

明珠剛喝了薑湯,嘴裏還有股揮之不去的辣味,她連喝了兩杯水,才將味道壓下去。

碧瑩忽然間說:“姑娘,奴婢伺候您換身衣裙吧。”

明珠不明所以,圓溜溜的黑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她,“我現在這身挺好看的。”

碧瑩笑了笑,“今晚太子要留宿,您是不是忘了上次那套留仙裙?”

明珠經過她這麼一提醒,確實想了起來,別的不說,趙識倒是很喜歡她穿那條裙子。

她思索後道:“不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