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茹前幾天在宮宴上見過太子,她覺著太子對她印象應當是不錯的,還同她論了幾句詩詞,誇她才情不錯有家教。
明茹知道,太子是個很傳統的男人,喜愛出身清白知書達理的女子。
明茹進了望月閣的主臥,瞧見裏邊的陳設,捏緊了手指。
地上鋪滿金貴的軟墊,牆角四周也都包了金箔,牆壁上掛著的詩詞書畫是罕見的孤品。
這位低賤的庶妹,倒是過得比她想象中好一點。
明珠吃了一驚,“長…長姐?!”
明茹做事情滴水不漏,對她笑了笑,“妹妹,好久不見。”
明珠心想確實很久不曾見過。她也不是傻子,嫡姐來勢洶洶,不像是來和她敘說姐妹之情。
明茹大方坐下,飲了一杯茶,“我今天來,是想同你說一件事。”
“什麼事?”
“我與殿下兩情相悅,殿下也有意娶我為側妃。”
明珠隻知道上輩子襄陽郡主是太子正妃,並不知道明茹竟然會成他的側妃。
她低頭不語。
明茹得意洋洋,又道:“明家家風甚嚴,姐妹共侍一夫傳出去很難聽。”
明珠有些想笑,家風嚴就是將她拱手送人當個暖床工具嗎?
明茹抬眸看她,“我這個做姐姐的,是來提醒你最好早做打算,好自為之。”
明珠不想白受她的欺負,她冷著臉說:“碧瑩,送客。”
明茹喝完了茶站起來,深深看了眼她,無論過去多久,她都討厭庶妹這張漂亮的讓人嫉妒的臉。
她用詞頗為輕蔑,“一介玩物,我看你逞威風到幾時。”
明珠根本沒把她的話當回事,諷刺就諷刺吧,死過一次的人還能有什麼是看不開的呢?
很快下午發生的事情便傳到了太子殿下的耳裏。
明珠聽碧瑩說,趙識久違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男人聽完侍衛的稟告,沉默良久,書房裏的氣氛降至冰點,忽然間,男人抬起手掌,重重的一巴掌揮了過去,暴怒之下嗓音低沉,“我不是說過不許她見外人的嗎?”
侍衛嘴角流著血,半張臉都是麻的。
太子看似文弱,手掌力氣卻是不小,又是一雙斷掌,扇人耳光是極疼的。
書房離主臥不遠,趙識回去的時候,明珠正坐在窗下做燈籠,身邊圍著幾個婢女。
他命其他人都退下,沉默望著她的臉。
她的五官生的極好看,唇紅齒白,漂亮精致。
明珠見他忽然過來,放下手裏的東西慢慢站起來,她的小腦袋瓜子開始胡思亂想。
趙識怎麼過來了?還有點生氣?
明珠還有事相求,拿不準他的心情就憋著沒有說。
“殿下,要用飯嗎?”
“你餓了?”
“有點。”
“叫她們備菜。”
“嗯。”
吃過晚膳,又休息一會兒,便要沐浴更衣。
明珠忍下羞怯換上他喜歡的那套留仙裙,羞答答坐在床邊,等著沐浴換衣的男人走過來。
她慢慢抬起眼睫毛,臉被燭火映照的通紅,耳根子滾燙發軟,她含羞帶怯望著男人,破天荒主動勾住他的手指,她說:“殿下,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趙識的手指上纏繞著她的黑發,繞了一圈又一圈,嗓音平淡柔和:“嗯。”
明珠大膽說了:“我想回家看看。”
她要趁這個機會,當掉首飾換成錢。
趙識的手頓了頓,纏繞著她發絲的手指漫不經心的勾了勾,卻不會弄疼她,他問:“你想見誰?”
她那個舊情難忘的前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