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讓於連成不顧一切要魚死網破,但是從沈寒這裏,似乎找不到答案。
“屠殺於家的是什麼人?”
“陳延年的人!我以前跟他們交過手,之前偷襲我的那個家夥外號叫毒蛇!”
毒蛇!
蘇陽想起了那個刺殺沈寒的黑衣人。
此人身手如何尚不清楚,但輕功算是一流了。
“也就是說,你確定那些人是陳延年派來的,但是你並沒有證據,對嗎?”
沈寒無奈的點點頭,那些黑衣人,是陳延年訓練的死士,沒有任何表明身份的信息,就算是抓住了,也不一定能跟陳延年扯上關係。
“於連成在登州,還有什麼親信?”蘇陽又問了一句。
一個月前發生了什麼,沈寒不知道,但是不代表除了於連成就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有一個叫胡複的幕僚,還有登州城防營副都指揮使隋方,跟我做生意的事情,也隻有這兩人負責接洽!”
胡複,隋方!
雖然已經過去數日,這兩人很可能已經出事,但蘇陽還是打算去找一找。
“對了,還有一個人,觀陽縣衙主簿林九齡,此人年近六旬,二十年前,於大人擔任觀陽縣令的時候,林九齡就在觀陽縣。隻是這幾年,外人幾乎都不知道他們還有往來,我也是無意中發現!”
林九齡!
“好了,你先休息吧,如果有事,我會再來問你!”
“那孩子...”沈寒又說了一句。
“我會妥善安置,現在他在我府上,那裏很安全!”
“多謝大人,這大宋,沈某能夠信服的也唯有蘇大人了!”
“嗬嗬,能得沈義士此言,蘇某不甚榮幸!”
“義士?在下不過一待罪等死之人,怎當得起義士二字?”
“舍身而取義,能做到這一點的,這天下間並不多!”
...
從沈寒房間出來,蘇陽又詢問了錢乙,沈寒的毒已經解了,調養十天半月,應該可以恢複。
這院落的守衛並沒有因為沈寒的蘇醒而解除。
刑部居然明目張膽的來開封府索要沈寒,這更說明,沈寒的存在,威脅了某些人。
但是,那些人似乎並不知道,沈寒手裏沒有什麼證據把柄之類。
蘇陽在想,自己能不能在這一點上,做點文章呢?
如果讓人以為,沈寒掌握了一些東西,那如果於連成真留下了什麼後手,也能更加安全一些。
甚至可以,憑借這個,再釣一兩條大魚!
“大人,該上朝了!”鍾伏虎說了一句。
蘇陽點頭,朝前走。
秦虎連忙跑過來,問道,“大人,昨晚刑部那些人怎麼處理?”
蘇陽停下腳步,想了想,“那些差兵打三十大板放了,那個帶頭的侍郎先留著,看好了,別出差錯!”
“是,大人,是不是從府裏再調一些人來,大牢裏人多眼雜...”秦虎問道。
蘇陽眼中泛起一抹冷意,這開封府,需要修補的地方還真不少啊!
“也關這院子吧,讓蘇大帶幾個人過來!”
蘇大,隻是一個代號,是王安石當年屬下裏武功最強的幾個人之一,甚至戰鬥力還在鍾伏虎之上,是一名真正的內家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