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吊梢眼瞪圓了就變成了狐狸眼,雙眼皮很是好看。
然而細看,會發現眼珠子像冒著火。
奶凶奶凶的。
“阿淼。”
正蹬著兩條腿的盛獻頓住,怎麼好像聽到有人在叫他。
“阿淼死了?”
“你才死了呢!”盛獻兩隻胳膊往床上一撐,臉轉了過來,狠狠瞪向不請自來的某人。
來人將鬥篷帽子拿下,露出一張清雋的臉,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既然不想死,為什麼總要去找死?”
“要你管?”
“你若不是我表弟,你看我管你不。”
“……”
盛獻重重地哼了一聲,手一鬆,‘啪嘰’躺了回去,臉緊貼頭冰潤的床,一下擠變了形。
挺好看的一張臉,愣是讓他給折騰醜。
“得好像老子很願意當你表弟似的。”盛獻悶悶不樂。
“我也不樂意,嫌你煩。”蘭玄縱瞥了他一眼,眼神是絲毫不掩飾的厭煩,“所以我跟你之間的關係,你最好永遠不要出去,因為我不想認你。”
盛獻:……
給老子等著,回頭就跟姑母告狀去。
“你是不是又想告狀?幼稚鬼,你除了會告狀,你還會什麼?”蘭玄縱冷笑。
“沒有,我不是那樣的人。”盛獻矢口否認,還沒有發生的事情呢,他怎麼可能會承認。
蘭玄縱本來還挺擔心他出去浪那麼久會犯病,現在看他這德性就知道好得很,不僅沒有犯病,似乎還好了一點點。
唯獨那火紋明顯了些,令人不自覺皺眉。
盛獻忽然想到什麼,對蘭玄縱道:“姓蘭的,你這世上有沒有一種體質,剛好與我這相反。我這叫火毒,對方就應該叫寒毒。這火毒跟寒毒湊在一塊,是不是就該好能化解?”
蘭玄縱麵無表情:“隻聽過水火不容。”
“那是冰,不是火。”
“冰火兩重。”
“喂,我認真的。”
“……”
蘭玄縱拉了個凳子坐下,蹙著眉頭陷入沉思之中,好一會兒才道:“這種事情我們不是沒想過,兩年前剛打聽到消息,神藥穀有個女孩生寒體。本來帶你過去接觸一下,結果你突然失蹤不知去了哪,等你回來的時候神藥穀卻出了事,所有人都葬身火海,也就沒再提起這事。”
有關於神藥穀一事,盛獻也略有耳聞,神色略有些沉重。
蘭玄縱的麵色也不太好看,他本來是想拜入神藥門下學習的,都已經得到了認可,結果神藥穀竟然出了事。
“這事暗地裏一直在傳,是神王出的手,是真還是假?”盛獻問道。
“隋神王護短,整個隋家又隻剩下隋舜玉那一根獨苗,在神藥穀出了事,急眼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隻是可惜了,若是神藥夫婦還在,隋舜玉那雙腿,怕是早就治好了。”
“該!”
盛獻嗤了一聲,對神王這般做法,頗有微詞,何況他們盛家向來與神王莊園不和。
蘭玄縱還有一點沒,當初他們想讓盛獻去接觸那女孩,其實也是挺不要臉的做法。
畢竟不少人都知道,那女孩與隋舜玉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是很好的一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