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睡袍有些鬆垮
眼睛望著床邊的那件黑色西裝，小草的臉紅了，並伸手扯著自己的頭發，自我責備的道：“你怎麼回事啊？就會瞎想！這下別人笑死了！”
五分鍾後，一身酒紅色連衣裙的小草出現在了餐廳。
“媽咪！”和成麗貞打了一聲招呼，小草便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抬頭，卻看到和自己對麵的成駿正望著她。她不禁低下了頭！
“吃飯吧！”成麗貞說了一句，便拿起刀叉開始吃飯。
“哦。”小草則是拿起了麵前的筷子。
自從那次要求後，每次吃飯成麗貞和成駿麵前是西式的刀叉，而小草麵前則是中式的筷子。
拿起筷子，剛夾了口米飯塞到嘴裏，不想對麵卻是突然傳來了成駿的聲音。
“這裙子看著一般，穿起來很好看！”他的話似乎是對她說的，也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咳咳……咳咳……”聽到這話，小草一抬頭，迎上了成駿的目光，她不由得嗆了一口！
“怎麼了？”聽到小草不停的咳嗽，成麗貞抬頭一望。
“咳咳……沒……沒事……咳咳……咳咳……”勉強說了一句沒事，可是小草仍然咳嗽個不停！
“去拿水來！”成駿蹙著眉頭吩咐著背後的女傭。
“是。”那女傭趕緊去了。
李嫂早已經過來替小草捶著背。成麗貞則是擔憂的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慢一點吃嘛！”
“咳咳……咳咳……”小草仍舊咳嗽，咳嗽的眼淚都流了下來。她抬頭望過成駿的眼神，她背過身子去咳嗽。
此刻，小草心裏卻是尷尬極了！他剛才在說什麼？說這裙子看起來沒有自己穿起來好看？他到底什麼意思？非要在飯桌上說這麼曖昧的話嗎？
“少奶奶，喝口水吧？”女傭把一杯白水遞了過來。
低頭一望那白開水，小草伸手接過了玻璃杯，然後仰頭一飲而盡！一杯水下肚後，小草的咳嗽終於是停止了！
看到小草沒事了，成麗貞囑咐了一句。“以後吃東西慢一點！”
“嗯。”聽到婆婆的話，小草點了點頭。
垂著頭拿起筷子，麵對麵前的白米飯，遲疑了一下，小草忍不住抬眼瞟了對麵一眼。隻見此刻，他正低著頭很專注的吃著東西，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不知道怎麼的，這一刻，小草突然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接下來，餐廳裏仍然如同往常一樣，隻有咀嚼的聲音，沒有任何人說話！
幾分鍾後，成麗貞放下了手裏的刀叉，身後的李嫂趕緊遞過了餐巾。她接過餐巾，抹了下嘴，然後對兒子笑道：“阿駿，你今天真是難得這麼早回來。怎麼今天沒有應酬了嗎？”
“媽咪，好久沒有陪您一起吃飯了。所以今天推掉了所有的應酬回來陪您！”成駿笑著抬頭回答。
“嗬嗬，陪不陪我沒有什麼關係，我老了，用不著你陪。不過你現在新婚燕爾，是應該早點回家多陪陪小草的，也讓她心情好一些！”成麗貞望著兒媳婦道。
聽到婆婆的話，小草抬眼瞟了一眼對麵的成駿。然後裝作什麼也沒有聽到，繼續低頭吃飯。心裏卻是叫苦不迭！她才不讓他陪呢。他陪自己反而會讓她緊張的要死，還談什麼心情好一點。
“是，媽咪！”掃了一眼對麵隻顧著低頭吃飯的小草，成駿點頭道。
“好了，你們慢慢吃，我回房了！哎呀，今天打了十二圈麻將，可是累得我腰酸背疼的！”成麗貞起身垂著肩膀和李嫂一起離開了。
成麗貞走後，小草感覺氣氛異常的壓抑，她低頭猛扒了幾口飯。然後也站起來道：“我也吃飽了，你慢慢用吧！”
說完，不等成駿回答，小草便轉頭快步走出了餐廳！
望著她慌張離去的背影，成駿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好笑的笑意。搖了搖頭，然後繼續低頭吃飯……
晚間，小草洗完了澡，換了睡衣，躺在床上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
看了半天了，可是電視裏演的什麼內容她卻是並不知道。因為她已經緊張了半天了！
此刻，成駿正在對麵的房間裏辦公。對麵的房間是他的書房。偶爾在家裏的晚上他也是都在那裏辦公的。小草就是怕他什麼時候過來，過來後會不會有什麼讓她害怕的舉動！
又對著電視熬了一會兒，小草抬頭望望牆上的掛鍾已經是快十一點了。一天了，又在蛋糕店忙碌了一個下午，她的上眼皮都在和下眼皮打架了。她可是快熬不住了！
所以，她光著腳下地，來到了房門前，然後伸出手輕輕的拉開了房門的一道縫。在門縫裏悄悄望出去，隻見對麵的門虛掩著，裏麵明亮的燈光射到了樓道裏，仔細傾聽了一下，好像裏麵有敲擊鍵盤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小草倒是鬆了一口氣！心想：他還在工作，應該暫時不會回來睡覺。她還是先睡覺吧？她可要困死了，再說看到自己睡著了，他也可能跟以前的夜晚一樣，回房後倒頭就睡吧？
熄了燈，關上電視，小草翻身上了床，身子側臥在床邊的位置，身上裹著薄被，不一會兒後便沉入了夢鄉……
這一晚，她睡得很安穩，竟然沒有聽到背後的人上床的聲音……
以後的日子平淡而有規律，成駿仍然早出晚歸，隻是偶爾會回家早一點。但是，很慶幸的是他從來沒有再“騷擾”過小草。
小草過得開心而充實，上午陪成麗貞聊聊天，收拾一下家務，有時候回家看望一下媽媽。下午偷偷的去蛋糕店做工。別說，好多日子了，成家誰也沒有發現她的秘密。而且她做蛋糕的手藝也學得差不多了，可以做許多種蛋糕，還能用奶油擠出各式各樣的花呢！
這日早餐的時候，成麗貞一改往日的餐中不說話。突然抬起頭來對成駿和小草說：“你姨媽昨天給我打了越洋電話，說讓我去歐洲去玩一下。我已經答應了！”
聽到這個話，成駿和小草皺著眉頭對視了一眼。
“媽咪，怎麼這麼突然？去歐洲的話這麼遠，你一個人我怎麼放心呢？不如等我工作不忙了，我送你去好了！”成駿當然不放心。
而小草則是十分的納悶：姨媽？成駿在歐洲還有個姨媽嗎？怎麼這些日子都沒有聽到提起過？
“你的工作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有閑的時候？”自己的兒子她當然再清楚不過了。
“那就讓小草陪你去好了，有她在身邊照顧我也放心些！”成駿望了小草一眼道。
聽到這話，小草一愣！她是沒有料到成駿會有這個提議的。說實話，去照顧婆婆她當然願意了。可是這一去好像會很長時間。那媽媽和蛋糕店裏的工作怎麼辦呢？
“我們都走了，你是不是太自由了點？有李嫂陪我去就好了。反正到了那邊也有你姨媽照顧！我想好了，就搭明天的飛機走好了。”成麗貞對笑兒子道。
“明天？媽咪，是不是太急了點？”成駿皺了眉頭。
“我已經讓李嫂訂票了。就這麼定了！”成麗貞對兒子說了一句，然後轉頭對小草道：“小草啊，媽咪走了以後，你好好的看著咱們的家，還要好好的幫我照顧阿駿！”
聽到婆婆的話，小草抬眼望了對麵的成駿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媽咪你放心吧！我會幫您看著家的。隻是您在那邊也要保重身體。”
“這可是你答應的了？小草，等我回來可是要檢查的，阿駿可是不能瘦啊？哈哈……”成麗貞一陣大笑。
“媽咪，您真會開玩笑。”小草害羞的垂下了頭……
第二天，成駿和小草把成麗貞送上了飛機。
望著一架飛機衝上了藍天，成駿把眼光轉移到小草的臉上道：“回去吧！”
“嗯。”小草點了點頭。
隨後，成駿在前麵走，小草在後麵跟著出了機場大廳。
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已經快一點了。兩點鍾還要去蛋糕店呢？小草有些著急。
走到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前，小草望了一眼老王已經為她打開的車門，然後抬頭對成駿道：“你工作那麼忙，還是不用送我了，我坐計程車回去好了！”
聽了小草的話，成駿低頭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說實話，他下午兩點鍾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會意。所以，下一刻，他便同意了小草的提議。“好吧！那你自己小心一點！”
“你放心，我會的！”聽到他答應了，小草喜出望外的點頭。
兩點鍾的時候，小草提著包風風火火的跑進了愛心蛋糕店。
“樂兒，我差一點就晚了！我……”小草一邊嚷著一邊闖進了操作間，不想卻在操作間裏看到了一個陌生的麵孔。
他高高的個子，年紀很輕，頭上帶著白色的操作帽，濃眉大眼的長得很憨厚，尤其是臉上的笑容很燦爛，有一種溫馨的學長的感覺！看到這個陌生人，小草一愣。
這時候，樂兒趕緊笑著介紹道：“小草，這是老板的兒子陳一鶴，剛剛從美國留學回來！”
“你好！”小草笑著道。
“這是愛心蛋糕房的小草師傅，嗬嗬，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樂兒摟過小草的肩膀笑道。
“你好！”陳一鶴向小草綻開了燦爛的笑容。
小草有禮貌的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便開始著手幹活。
做好了一個蛋糕後，小草朝陳一鶴的方向瞥了一眼，不想卻看到他正在向蛋糕上擠著奶油。他的動作很嫻熟，奶油都變成了層層的花朵。小草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看到那個圓圓的蛋糕上用奶油擠出了一層一層的玫瑰花樣，在各色水果的映襯下真是漂亮極了！
“你蛋糕做得真好！”小草不禁讚歎道。
“是嗎？”陳一鶴抬眼望了小草一眼。
“嗯，我感覺比咱們店裏的大師傅一點都不遜色。而且有的地方還很有新意！比如說這個顏色。”小草指著蛋糕上五顏六色的奶油說。
“嗬嗬……我從小就在蛋糕店裏幫忙。一放了學就對著這些蛋糕。這次我已經兩年沒回來了，沒想到手倒是一點也沒有生！”陳一鶴望著手上的奶油笑道。
“那說明你對做蛋糕倒是挺有天分的！”小草笑道。
“嗬嗬，我感覺也是！不如我以後就在這裏做蛋糕算了。”陳一鶴笑道。
“你在說什麼胡話？我供你去美國上學就是為了你回來做蛋糕的嗎？你要趕緊去給我找工作！”這個時候，老板陳伯扳著臉走了過來。
“是，爸！我明天就去找工作。”陳一鶴望著扳著臉的老爸道。
“你這個美國麻省理工的碩士生如果也在這裏做蛋糕的話，那我和小草豈不是要失業了？”唐樂兒不忘了打趣一番。
“幹活吧！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陳一鶴作勢做了個打的動作。
“小老板要打人了，小草，咱們快幹活吧！”唐樂兒假裝很怕的樣子。
看到這其樂融融的一幕，小草微笑著低頭做蛋糕……
半夜裏，外麵靜悄悄，窗子外的星光透過窗紗照射進了屋子，柔和的灑在床上躺著的人兒身上。
“嗯……嗯……”
正在熟睡的小草耳邊突然聽到了好像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她不由得一個激靈，便從夢鄉中醒了過來！
睜開惺忪的睡眼，她還有些緩不過神來。心想：怎麼回事？是誰在哼哼啊？
轉頭一望，隻見床另一側的人緊緊的蜷縮在被子裏。他的臉朝向另一邊，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可以肯定他好像應該很難受！
難道是病了？立刻就有一個想法竄入了她的腦海。她皺了一下眉頭，便坐起來打開了壁燈。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小草的手搭在他那被被子裹著的肩膀上柔聲問。
已經被胃疼折磨了半宿的成駿聽到背後人的話，緩緩的轉過身子來。下一刻，小草便看到了一張很蒼白的臉，還有那一對深深皺在一起的眉宇！
看到他這個樣子，小草心裏滑過了一陣緊張！每次他在自己麵前都是神采奕奕的，哪裏有過像今天這樣落魄的模樣？
“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馬上叫人送你去醫院吧？”小草以為他是得了什麼大病了，所以立刻就緊張了起來！
說完，小草便轉身要跳下床去叫人。不想，她的手腕卻是被一隻大手給攥住了！她不解的回頭一望。
“我隻是胃病的毛病又犯了！沒有什麼事情，現在已經深更半夜了，不要驚動別人了！”成駿皺著眉頭對小草說。
“可是……”小草感覺他一定疼得很厲害，他的嘴唇都發青了！
“我真的沒事！去給我倒一杯熱水，再找一些治胃疼的藥來！”為了讓小草不要那麼緊張，成駿還勉強的對她扯了扯嘴角。不過，他這個笑卻是比哭更難看！
“嗯。那你等一下！”聽到他的話，小草便趕緊裹著睡袍跳下了床，風風火火的跑出了臥室的門。
可能是樓道裏的燈光太暗了，也可能是小草心裏太緊張了，下樓梯的時候竟然差點摔下去，好在她及時的拉住了樓梯的扶手，隻是碰了一下膝蓋而已。雖然膝蓋處傳來鑽心的疼痛，但是她卻是沒有時間去在乎，飛跑進樓下的餐廳先找到了熱水，可是胃疼的藥就不那麼好找了。直到她找遍了所有的抽屜才找到了兩粒治胃疼的藥……
幾分鍾後，胃疼難耐的成駿終於等來了小草。他喝了一些熱水，又吃了胃疼的藥，感覺似乎好了一點！
在昏暗的壁燈下，擰著眉頭看了閉目養神的成駿一眼。小草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轉身又跑了出去。
聽到她又跑出去的聲音，成駿睜開眼睛一看，人早已經不見了。不由得又皺了一下眉頭。心裏疑惑著她又去做什麼了？不過此刻胃疼還是很厲害，他依舊蜷縮在被子裏，轉而又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兒後，成駿感覺身子似乎一涼，他身上的被子被撩開了，然後有一個很溫暖的東西被塞了進來，放在了他的胃上！
他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張帶著微笑的麵孔。那笑容溫柔而充滿了溫暖，在這寂靜而備受胃疼折磨的深夜裏猶如一盞明亮的燈讓成駿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溫暖！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個熱水袋，放在胃上會讓你舒服一點！”小草笑著幫成駿又蓋好了被子。
手撫著胃上那熱燙的水袋，那股溫熱直直的流到了他的心裏，她那溫如泉水的聲音也讓他的胃疼似乎緩解了那麼一點！
他定定的望著她的眼神讓小草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深秋的夜晚有些涼，小草也鑽進了被窩，後背靠在床頭上。眼睛望向窗外的星光道：“你是不是有胃疼的老毛病？”
“嗯。大概有七八年了吧！”感受著胃部傳來的熱量成駿輕聲回答。
“那你應該讓醫生給你看一下啊？”聽到這麼久了，小草轉過頭來急切的說。
小草的話讓成駿一笑。“這是慢性病，需要長期的治療，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聽到這話，小草突然想起了什麼。“奧，我知道了！肯定是你的那些不良習慣鬧的。以後你不要在上廁所，吃飯，坐車的時候再看文件了，那樣會嚴重影響你的消化的！”
“嗬嗬，我也是沒辦法。公司裏有太多的文件等著我看，就這樣我還看不完呢！”成駿無奈的道。
“哎！你們這些有錢人啊，有許多錢了還要賺更多的錢。最後連身體都不顧了！對了，我那天在雜誌上看到說什麼富人就是用命在換錢。”小草仰著頭說道。
“嗬嗬……”小草的話讓成駿一笑。
不過，低頭細細想想：她說得也沒有錯！這麼多年來，他不是工作就是應酬，別說玩了，就是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到最後還不是歸結到一個字上，那就是錢！雖然這些年來，成氏集團已經成長成為了台灣屈指可數的大集團。可是自己的身份，地位，財富都上升到一個很難企及的高度的時候，他的快樂卻也越來越少，他的身體好像也嚴重的透支了！
“其實錢是賺不完的，就算賺到全世界的錢又有什麼用，你都沒有命去享受了！”小草望著成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很奇怪，怎麼今天晚上她好像沒有怕他的感覺了。而且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難道是因為他現在病著絕對不會對自己怎麼樣嗎？小草在心裏胡思亂想著。
聽到小草的話，成駿一笑。雖然她的話有些單純幼稚，但是想想也是很有道理的。
成駿的眼睛也望向了窗外的星光，緩緩的道：“其實這並不是錢的問題，走在這條路上，後麵的人會壓著你往前走，你一停下來可能就會被後麵的人推倒。所以你是身不由己的往前走得！”
“你說得好深奧啊，我怎麼聽不明白！”小草望著神情深沉的成駿不解的說。
“嗬嗬，等以後你會明白的。”這一刻，成駿突然覺得她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以前他那樣對她好像是有一些過分了。
“你的那些體會雖然我不懂，但是我卻是知道自己的身體是需要自己愛惜的。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健康如果失去了，可是賺再多的錢也買不回來的！”小草笑道。
“我以後會珍惜的！”小草那甜甜的笑容突然讓成駿心頭一暖。
“你感覺好些了沒有？”小草想起了他的胃痛。
“有這個暖水袋今晚我會過得好受一些了。不早了，你也睡吧！我明天還要上班呢。”成駿對小草溫柔一笑。
看到他竟然笑得這麼溫柔，小草的眼睛亮了一下！心中落下了一個很奇怪但是卻很舒服的感覺。
隨後，小草便想躺下，不想卻是碰到了剛才受傷的膝蓋！不由得低呼了一聲。“哎呦！”
“怎麼了？”看到她擰緊了眉頭，成駿緊張的一問。
“啊，沒什麼的！可能是坐久了，腿麻了。嗬嗬……”小草一笑，沒有把自己剛才跌傷膝蓋的事情說出來。
“晚安！”成駿低聲說了兩個字，便閉上了眼睛。
小草這次麵對著成駿躺了下來，雖然這張大床他們是一人占一邊，他們整整相隔了有一米的距離，但是小草還是感覺到了他的氣息。尤其是他閉上眼睛以後，銀色的月光照射著他那微微蹙著的眉宇。這一刻，她竟然有一種想伸手撫平他的眉頭的衝動！
自從嫁給他那天起，小草就發現他這個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冷冰冰的，尤其是眉宇之間好像有一抹怎麼也揮之不去的惆悵。對了，就好像是憂鬱王子一樣！還有那眼神，也是深沉中帶著一抹憂傷。她有時候真是想知道：到底是什麼讓他的眼神如此？
正在小草凝視著月光下的成駿的時候，那閉上眼睛許久的人竟然突然睜開了眼睛！
“看夠了嗎？”他的聲音在黑夜中低沉的讓人心顫。
“看夠了，看夠了！”被他逮個正著，小草馬上叫了兩聲便閉上了眼睛。
這一刻，她的臉兒紅了！下一刻，她便趕緊翻了個身，麵朝窗子，後背朝他。心裏卻是在打鼓：怎麼回事？她的臉怎麼這麼燙啊？她隻不過是好奇的多看了他幾眼而已。她可是沒有別的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