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兩個小時的汗如雨下的慢步走。
安好佳成功的抵達了,本次的目的地,菜市場。
下午的時候,菜市場沒有什麼人在,隻有星點賣活禽的人在,賣菜的人很少。
這個菜市場附近,也有小區,分布在了布廠、紡織廠的附近。
這個年代的菜市場,很簡陋,隻是一個聚集在一起趕集的地方。
街道兩邊是商鋪,賣活禽,賣肉的,以及公家開的飯店,供銷社之類的。
沿街還有一些小攤小販擺著一些零散的東西在售賣。
街道中間是那些賣東西的鄉間人,把麻袋放在地上一鋪,便成了一個簡易的流動賣點。
安好佳站在屋簷下,身上大汗淋漓,手裏的毛巾不斷的擦著流下來的汗水。
手裏的毛巾都被汗水打濕了,安好佳擰了擰,都可以擰出水了。
在公共用水那兒,洗了洗手裏的毛巾。
被水打濕的毛巾,敷在額頭上,清涼的感覺,席卷了全身。
洗了一把臉,安好佳脖子上圍著濕涼的毛巾,上街了。
東瞧瞧,西問問,一下子就把這個時候的物價給問出來了。
安好佳對這個時代的物價,心裏有了一點數。
一分錢可以買到兩把的青菜,一個雞蛋是五分錢六分錢,買肉的話,不僅需要錢還需要糧票。
這麼算下來的話,還是蔬菜比較劃算。
但是,為難的問題是這個時代壓根就沒有什麼蔬菜。
隻有一些大白菜,土豆,大白蘿卜,大菜之類的。
其餘的什麼,胡蘿卜,西蘭花啊,韭菜,豆芽啊,西紅柿,芹菜之類的。
想都不要想,連個影子都看不見。
像生薑、辣椒、蔥、蒜苗之類的倒是不缺。
擺攤的人非常的隨意,在地上鋪上麻袋。
便成了一個流動的攤位。
安好佳溜達了一圈,都沒有發現賣米的地方。
奇怪了,沒有賣米,麵的地方麼。
走了一圈都沒發現有賣米、麵的地方。
家裏麵沒有找到米,想著出來買點米回去。
問了一個賣菜的老婆子,“這米哪裏是有出來賣的哦,你要到糧站裏去換的。”
“要拿著糧本,糧票和錢去糧站去換米、麵的。”
安好佳多問了一句,“婆婆,這個糧本上是有規定每個月的糧食數目的嘛。”
安好佳聽老一輩的人說過,像城市裏的職工,糧食每個月都是有份額的。
吃完了每個月的份額,就要自己想辦法了。
安好佳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情,她出來忘記帶糧本了。
唉。
家裏有一袋的地瓜,其他糧食她卻是沒有見過。
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啦。
安好佳揣著兜裏的七毛五分錢,在菜市場裏走了一圈。
在國營飯店的後門,看見了一筐的白菜葉子,白菜的葉子都蔫了。
還是從整顆白菜上剝下來的,一筐子都是白菜的葉子。
被放在了後門的門口。
這是不用的麼?
裏麵的白菜葉子都不漂亮,上麵有蟲洞,還已經蔫了。
應該是不要了,安好佳還是問了一下。
管事的人,直接揮了揮手,給了一句,“要你就拿走吧,都是不要的東西。”
安好佳看著管事人看著她的眼神都有些的瞧不起。
心裏歎了口氣,兜裏沒錢,不得不向生活低頭。
從兜裏拿出了一個布袋子,布袋子大又深,可以裝下很多的菜葉。
安好佳從裏麵挑挑揀揀,挑了很多看起來能吃的白菜葉子,放進了口袋裏麵。
挑挑揀揀了大半袋,顛了顛,差不多了。
綁住了口袋,拎在了手裏麵。
路上經過一個攤位,有賣白蘿卜,白蘿卜是被弄傷的,沒有特別的好看。
安好佳跟攤主討價還價了一番。
以一分錢的價格,買到了三根蘿卜,加上一把的辣椒。
安好佳拍了拍口袋,心滿意足的回去了。
走到路口,發現有大巴車,安好佳上前問了問。
“你好,一個人,要多少錢啊,到xx鋼鐵廠。”安好佳開口道。
剛才出來的時候,看見了門口的木牌子。
上麵寫著“xx鋼鐵廠”五個大字。
“一毛五。”女售票員看了安好佳一眼,說道。
“不是八分麼。”安好佳開口問,剛才前麵一個人也才八分,怎麼到她這裏直接翻了一倍了。
“你一個都頂兩個人了,占了兩個人的座,不得付兩個人的錢啊。”女售票員傲慢的說了一句。
安好佳這心裏啊,蹭蹭的冒火。
本姑娘不坐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