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驚一場

“魯祭司,你不是說皇上和秦姑娘不會有事的嗎?為何他們到現在還是昏睡不醒?“沈聶衣看著並排躺在床上的李絛和秦小西二人,焦急地問道。

自那日從五裏坡回來後,秦小西便昏睡不醒,禦醫院的禦醫全部都來看過,卻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李絛憂心如焚,硬要魯清越想法子救回秦小西的命,魯清越便想了個回魂的法子,卻不料害得李絛也昏睡不醒了。若是李絛出了事,那可怎麼得了。

魯清越走至床邊替李絛和秦小西把了把脈,眉頭微蹙,說道:“他們的生魂已經回歸體內,按說這個時候應該醒了。”

沈聶衣沉著臉道:“魯祭司,皇上的命關係著天下百姓的安危,你可不能讓他有任何閃失。”

魯清越看了他一眼,語氣稍有不悅,淡淡道:“清越心中自有定數,不勞沈統領幾度提醒。”

沈聶衣冷哼了一聲,轉過臉去不答。

就在這時,殿外忽然傳來一聲高叫:“太後娘娘駕到。”

魯清越和沈聶衣聞言大吃了一驚,暗自心忖:和太後輕易不到皇上寢宮來,今日為何突然來到?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宮裏人都知皇上和和太後不和,若是和太後借李絛昏迷不醒之機大做文章,那這皇宮之中又要出內亂了。

沈聶衣當機立斷,對魯清趙說道:“你在這看護著皇上和秦姑娘,我出去與和太後周旋。”不待魯清越答話,便大步走了出去。

和太後正帶著一班侍衛氣勢洶洶從外麵走進來,見了沈聶衣,板著臉劈頭就問:“本宮聽說皇上龍體出事了,你們這些廢物是怎麼保護皇上的?”

沈聶衣給和太後施了一禮,答道:“太後請放心,皇上隻是偶感風寒,身體並無甚大礙。”

和太後冷笑道:“沈聶衣,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欺騙本宮。本宮聽說帝皇姑病得快死了,皇上為了救她,要那魯清越施什麼回魂的法子,倒弄得皇上自己也生死未卜,這樣的大事你竟然說並無甚大礙,哼,本宮看來你和魯清越二人根本就是相互勾結,存心想謀害皇上性命篡取我大鄴江山!來人,將這班奸賊給本宮抓起來!”

“是!”她身後那班侍衛答應一聲,便向沈聶衣圍了過去。沈聶衣見勢不妙,突地拔出腰間長劍擋在門口,冷冷說道:“你們想造反嗎?皇上正在裏麵歇息,若是驚動了皇上,一定會下令將你們滿門抄斬!”

那些侍衛聞言都住了步子,朝和太後看去。和太後厲聲說道:“你們好大的膽子,連本宮的話也敢不聽了嗎?休要聽這奸賊羅嗦,有什麼事本宮替你們擋著!”

沈聶衣冷哼一聲,說道:“這皇宮裏的一切大小事宜皆由皇上做主,太後隻管呆在後宮享福就好,為何偏偏要出來生事端?”

這番話說得極為傲慢,那和太後聽他一個小小統領竟然敢對她出言不遜,不由氣得臉色鐵青,不怒反笑道:“好,好,沒想到皇上身邊的一條狗也敢出來對本宮齜牙,本宮今天若連你都懲置不了,枉坐了這太後之位!來人,將這狂妄之徒給本宮斃了!”

看著那班朝他撲過來的侍衛,沈聶衣的唇邊露出一抹譏笑,他緩緩舉起劍,正要動手,忽聽耳邊傳來一聲怒斥:“放肆,誰敢在朕的寢宮裏殺人!”

沈聶衣聞言心裏一喜,皇上終於醒了。他趕緊收了劍退到一邊,李絛已從裏麵走了出來,俊臉陰沉,一雙眼睛淩厲如刀掃向和太後一班人。那班侍衛早已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直呼皇上恕罪。和太後更是嚇得花容失色,強自鎮定對李絛笑道:“本宮聽說皇上出了事,特意趕來看看,見皇上沒事本宮就放心了。”

李絛冷冷看著她,說道:“多謝太後關心,朕身體已無大礙,太後可以安心回去了。”

和太後正好順著台階下,“那本宮就不打擾皇上了,皇上要多注意身體,別把自己累壞了。”

待和太後一班人灰溜溜離去後,李絛一拳打在牆上,怒聲道:“這班該死的奸賊,朕真恨不得馬上砍了他們的腦袋!”

沈聶衣勸道:“皇上息怒,和太後和宣皇叔暗中勾結,朝中勢力不容小覷,要除掉他們得一步一步布署,不得操之過急,皇上暫時還是先忍著為好。”

李絛咬牙道:“等朕布署完全的那天,一定要這老妖婦不得好死!”

“皇上,秦姑娘醒了。”魯清越忽然在裏麵說道。

李絛一聽,心裏一喜,趕緊朝裏走去,暫時將和太後一事拋諸腦後。

“姐姐,你沒事了吧?”我剛醒來,便看到李絛滿麵喜色向我走來。

“呃?”我疑惑地看著他,剛才他不是流了好多血嗎?怎麼現在好好的站在那裏?

李絛坐到床邊抱住我笑道:“姐姐醒了就好,我還真怕姐姐醒不了呢。”

我用手戳了戳李絛的身體,“我和你是不是都已經死了?”

李絛好笑地拉過我的手,在他臉上摩挲著,溫柔笑道:“姐姐說什麼傻話,我們都活得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

沈聶衣鬆了口氣,在一旁笑道:“秦姑娘沒事就好,你可不知道,你昏迷了七八天,差點把皇上擔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