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解釋清楚了,如果夫君還是堅持要查賬,那就查吧,我相信一定是能夠查清楚的。”岑念慈對著金成和金老太太行禮,又把小蘭給拉了起來。
林傾城沒想到自己處心積慮設計對付岑氏,如今卻成了這般,正要開口,卻被岑氏打斷。
“對了,我剛才無意翻到後麵傾城妹妹記得賬,如果沒記錯,今日有副頭麵送來,可是卻沒有再賬本上。”
“你看得懂嗎?胡說八道什麼?”林傾城被當眾指出做賬有問題,臉色刷的紅了。
“那不如我幫妹妹記上吧。”岑念慈笑著從林傾城手裏接過賬本,又從賬房先生手裏拿過毛筆,便擼起袖子添了一筆。
眾人無不驚呆。
人人都知道岑氏是個大字不識的農婦,之前那些烏龜爬的字還深入人心。
可是岑氏什麼時候能寫的這麼一手好看的毛筆字了。
“我大體算了一下,傾城妹妹打理家務的這個月,似乎府裏的開支要遠遠地超過進賬,如若長此以往下去,隻怕府裏——”岑念慈說到一半沒有再說下去,但是明眼人都已經聽明白了。
“你別胡說,二娘是林相國府的千金,自然是要吃好的用好的,哪兒像你,總是讓我們吃不好穿不暖。”金玉兒看岑氏欺負林傾城,唯恐林傾城以後不主持中饋,那以後她可就吃不到好的穿不到好的。
“嗯,穿好的吃好的,那等你出嫁的時候,隻怕府裏就沒有餘錢給你籌辦嫁妝了,萬一你嫁的不好,那府裏也是不能幫襯的。”岑念慈笑著道。
“你敢咒我。”金玉兒被惹怒了,對著岑念慈就衝了過去,好在金老太太一聲怒喝,“成何體統。”
金玉兒才不情不願地停住,退回到林傾城身旁。
“既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證明是誤會一場,說開了也就算了,岑氏你該大度,切莫因為這些小事就生嫌隙。”金老太太適時出口,意思很明白,不想這件事繼續發酵,鬧得家宅不寧。
岑氏的目的也已經達到,恭恭敬敬行了禮,“謹遵阿娘。”
林傾城滿腹委屈牢騷,本來是想讓岑氏難看,現在難堪的反倒是她,心裏豈肯罷休,不顧教養嬤嬤的再三提醒還是出口,“既然姐姐覺得我持家有虧,那不如以後還是姐姐繼續管家。”
岑氏笑著看向林傾城,沒有說話。
金老太太麵色不佳的瞪著林傾城,這管家的事情豈是說不做就不做的,林氏也未免太不沉穩了,說罷狠狠地掃了金成一眼。
金成知道阿娘是生了氣,急忙遞了個眼色給林傾城,林傾城不明所以,還怪金成不向著自己,氣的直跺腳。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倒是想問問姐姐,就算你缺錢大可以直接來跟我說,私下裏拿府上的東西去變賣,難道就不怕人們取笑咱們金家,夫君現在不再是以前的夫君了,姐姐也不該讓夫君被人取笑才是。”
她原本是要挖苦岑氏,畢竟岑氏以前形勢偏頗被取笑也是有的。
岑念慈卻站起來淡淡答道,“妹妹放心,去典當的時候並沒有提到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