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開的什麼玩笑,難道你不清楚,若不是你端著架子,我和阿娘又何必大老遠親自跑來,可憐阿娘年紀大了,還得親自走這麼遠。”林傾城搶白。
“妹妹這話我倒是有些不懂了,我什麼時候端著架子,有什麼時候讓阿娘親自來請了?”岑念慈詫異。
“姐姐可莫要再裝了,我和阿娘都親自來了,難道你還不去,難道阿娘替你準備慶功宴還錯了?”林傾城著急道,說著往岑氏身後一瞥,又笑道,“原來姐姐不去參加阿娘替你籌備的宴會,是因為自己已經慶賀上了。”
“阿娘,虧你還想著一家人慶賀,可人家根本不領情。”林傾城又對著金老太太說道。
“姐姐,難道你覺得你能得這個誥命不是金家的庇護?”林傾城又對著岑念慈。
金老太太臉色更差了,拐杖狠狠地倒在地上發泄怒火。
岑念慈在金老太太和林傾城之前兜轉了幾眼,再加揣摩林傾城的話也大致明白了一些。
老太太籌備了宴會,隻怕派來請的人早就被林傾城攔下了。
林傾城這次倒是比之前精明了不少。
老太太正在氣頭上,不是講道理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先過關。
岑念慈思索著,耳邊傳來一聲輕微的“咕嚕”,循聲目光落在了一直盯著桌上美味的金玉兒臉上。
這白眼狼最是貪吃了,岑念慈心裏發笑。
“我能有今日的殊榮自然是離不來金家這個依仗,更離不開阿娘的教誨,其實兒媳早就料到阿娘會來,所以特地親自做了這一桌子的菜,之前兒媳一直病著,沒有好好的孝敬阿娘,今個兒也是想著能好好彌補,又怕阿娘不肯賞臉,可阿娘來都來了,就賞臉吃上一口兒媳親自做的菜吧。”
說罷,岑念慈親自為金老太太看座兒,又親自遞筷子到跟前。
規規矩矩的行禮,沒有一分怠慢。
金老太太攢了一肚子的氣,卻怎麼都發不出來。
而且金玉兒又嘴饞的緊,一個勁兒的拽著金老太太的衣袖。
金老太太稍加忖度,隻好握住筷子坐了下去。
林傾城見狀急的半死,卻無可奈何。
“妹妹也別站著了,放心,我這飯菜可沒放什麼不該放的佐料。”岑念慈挑眉掃了林傾城一眼,話裏有話說道。
林傾城心裏一緊,頓時明白岑念慈這是在威脅自己。
隻好也跟著坐了下去。
金玉兒和金梵早就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見祖母和二娘坐下,也不拘束,自個兒抓起筷子就開始吃起來。
這一吃就再也停不下來。
不僅僅是他們倆,金老太太和林傾城也是大出意外。
“這是什麼做法,以前怎麼沒吃過。”金老太太一邊吃著女使幫她夾的叫花雞,一邊看向岑念慈。
岑念慈把筷子規規矩矩的放下,才端著身子回答,“這是叫花雞,是把雞洗幹淨然後把肚子裏掏空,再把輔料放在肚子裏,把雞周身裹上荷葉,再用黏土包裹起來,放在火裏燒,因為被黏土裹得嚴嚴實實,所以香味不易擴散。”
“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味道這麼獨特。”金老太太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