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罵累了,林傾城才在教養嬤嬤的安慰下歇息下來。
那些被打的丫鬟得了教養嬤嬤給的金瘡藥隻能把淚往肚子裏咽。
岑念慈算計著接下來的幾天林傾城臨清城那邊能消停些,便跟小蘭小蓮商量出府置辦一些東西。
小蓮要留守看院子,最後隻能小蘭陪她一起。
一路上小蘭都有些欲言又止,岑念慈隻得先開口,“有什麼話就直說。”
“夫人,我是想跟你說說小姐的事情。”
“金玉兒?她怎麼了?”岑念慈冷冷問。
“玉兒小姐昨晚上罵了你整整一宿,一大早就去給老太太請安,卻被老太太趕了出來,老太太讓她想清楚之後再過去。”
“嗯。”岑念慈聽著,卻並不往心裏去。
“夫人,您不管嗎?老太太畢竟是因為您才懲罰玉兒小姐,我怕——”
“你是怕金玉兒因此怪我,以後更不肯認我了?”岑念慈替她把話說出來。
小蘭輕點頭。
“不認就不認,小蘭,我跟你說過,以後在這金府裏,除了你和小蓮,其他人與我而言都無足輕重。”
“可——”
“沒有可是,多餘的話我不想說,你隻要記住就好了。”岑念慈不想在這些事情上太浪費唇舌。
小蘭見狀也沒有再多說。
岑念慈見狀隻好又補充,“我曾經把他們當做親子,無不盡心,可是他們從未真心拿我當親娘,更是沒有一絲情分,那我又何必執著?”
小蘭怔怔的抬頭看了岑氏一眼,見岑氏一臉的冰霜,知道夫人是真的生氣了,心裏後悔的緊。
小姐少爺確實不是知恩圖報的人,夫人心寒了也是應該的,自己不該多嘴的。
轉眼便到了府門,出府的時候,府兵規規矩矩的行禮,不僅僅小蘭,就是岑氏自己也是很吃驚。
看來那道誥命還是有些用處的。
隻是袁昊天既然沒有理會自己,又何必要幫自己?
岑念慈心裏始終想不通。
太久沒出府,岑念慈和小蘭一樣都很高興,對街上的一切都覺得新鮮。
邊走邊逛,一直到了辰時才逛到街市。
弈國皇城上京城是個整齊劃一的都城。
達官貴族和平民之間涇渭分明,分處不同的街區。
酒樓店鋪又分處在這兩個街區之間。
“夫人想著去哪兒逛?”站在鬧市區,小蘭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先去布莊吧。”岑念慈看著街市上那些人穿的衣服,再低頭瞅瞅自己的,真的是有些穿不出門。
“好,那咱們就去錦雲樓,林夫人身邊的人說林夫人的衣服都是在錦雲樓做的。”小蘭高興的提議。
林傾城?
隻要是聽到這個名字,岑念慈就覺得事情不會那麼容易。
可是還是晚了一步,小蘭已經先一步走了進去。
岑念慈也隻好跟了進去。
“夫人這邊走,咱們這新來了一匹緊俏貨——”布莊的夥計下意識的說著,抬眼定在岑念慈臉上,總覺得哪裏眼熟,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這不就是前不久傾城郡主送來的畫像上的女子。
是金府的夫人,跟傾城郡主過不去的賤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