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的積蓄加起來也不過才一千兩,離一千金還差得遠呢。
“多謝,我知道了。”岑念慈客氣的致謝,心裏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看來得想個賺錢的門路了,不僅僅是行事方便,也能在林傾城的眼皮底下過的安生一些。
仰人鼻息的日子她過了一世,不想再過一世了。
小蘭見夫人神色恍惚,隱隱有些憂愁,心裏著急,卻也無可奈何。
沒了繼續閑逛的興致,二人一起朝金府方向走。
遠遠地就看到一群人圍在河邊上,走近一些就聽到一個聲音在喊,“少爺,誰能救救我們家少爺——”
小蘭正是好事的年紀,拉著岑念慈便一起走了過去,到跟前就看到一個人拖著一個小孩艱難地上了岸。
接著一個書童顫顫巍巍的撲了上去,對著昏迷的小童喊著,“少爺,少爺你醒醒——”
可那小童卻一動不動,沒有一絲回應。
書童急的大哭,“少爺,你要是有事,我可怎麼辦,侯爺,侯爺不得扒了我的皮。”
本不想多管閑事的岑念慈猛地清醒過來,侯爺?
這上京城冠著侯爺頭銜的可多了去了,家裏就有一個,怎麼就會想到那個人。
有人去請了大夫,對著小童一頓施救,最後卻隻是無奈的搖頭。
書童當場便懵了,兩眼一黑便昏厥了過去。
大夫無奈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也要離開。
其他人見狀也沒有上前的。
又過了一會兒,圍觀的人便漸漸散去了。
岑念慈不想多管閑事,既然大夫判了小童已經沒救了,那自己這個門外漢又能怎麼著。
出於道義上前搖了搖那書童,書童悠悠轉醒看了岑念慈一眼,想起自家少爺,急忙詢問,“少爺怎麼樣了?”
岑念慈對他指了指一旁還挺屍的小童,低歎了一聲。
書童跟少爺一起出來,少爺出了事,隻怕這書童回去也不好交代。
“哇——”書童大哭起來,“少爺,你快醒醒,你有事,我回去怎麼跟侯爺交待,都怪我——”
書童哭的肝腸寸斷,岑念慈也動了惻隱之心,上去勸阻,“你家少爺出事,你回去隻怕也不好交代,要是主子講理也罷,不講理,隻怕你命也要斷了,你何不妨趕緊離開。”
書童聽了愣住了,卻緊接著搖頭,“我不走,侯爺待我恩重如山,還讓我跟著少爺做書童,是我不好,我不該幫著少爺出來,害了少爺的命,侯爺每日忙於政務,隻是沒顧上少爺,可是侯爺心裏是極在意少爺的,若是侯爺知道少爺出了事,隻怕得傷心死了。”
岑念慈倒是對這書童有些刮目相看,不想著自己的安危,還想著主子。
好一個忠仆。
“夫人,今日多謝你開導我,可是我該回去了,你能幫我把少爺放到我背上嗎?”書童一個人拖不動小童,隻能向岑念慈求救。
岑念慈無法拒絕,跟小蘭一起把小童架起來。
“等等——”岑念慈盯著地上被診斷已死的小童喊著,喊完,也不在意另外兩人的目光,急忙俯下身子把耳貼在小童的心口,接著心裏一喜,雙手交叉就開始按壓小童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