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袁昊天駕馬走到乾門。
“開門,我要出宮。”袁昊天騎在高頭大馬上對著守門的士兵喊道。
隻是奇怪,士兵看他的目光透著一些詭異。
袁昊天有些不耐煩,“快。”
那士兵遠遠地點頭,似乎要去開門,可是下一秒卻衝著裏麵的人大喊,“誅殺叛逆。”
袁昊天眉頭一皺,下意識便覺得不妙,手緊捏手裏的長劍。
突然從門內衝出呼啦啦一片手持刀劍身穿鎧甲的兵士,齊齊拿見對著袁昊天。
領頭的不是旁人,正是羽林衛的衛長王冕。
“王冕,你要作何?”袁昊天並不太把王冕放在眼裏。
王冕不過是程老將軍身邊的一個小官,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救了程老將軍得到提拔。
而羽林衛一直都是皇後在管著。
難道是皇後要殺自己?
袁昊天心中一冷,握著刀劍的手更緊了,一雙眼睛直直逼著王冕。
“我要作何?袁昊天,你手持刀劍騎馬入宮,等同叛逆,我誅殺你可有錯?”王冕對著袁昊天怒喊著,從袁昊天的眼裏,他看到了蔑視,這更加刺激他。
他恨袁昊天也不是一兩天了,憑什麼他就能高高在上,而他卻就要被他瞧不上。
今日這個機會他等的辛苦。
萬萬不能錯過。
“我有要緊的事情入宮麵聖,現已當麵對陛下稟告,我還有要事,沒時間跟你胡攪蠻纏,蘇蘇開門,莫要耽誤我的大事。”袁昊天心係瑞兒,不想著在此跟小人纏鬥。
可他的輕蔑語氣卻更加激怒了王冕。
“憑你袁侯一兩句話難道我等就要放過謀逆的罪臣,袁昊天,我知道你手裏有重甲騎士,可是你別忘了,你的重甲騎士還在京城以外,而你這條命今日我等要定了。”王冕一邊對著袁昊天大喊一邊回頭對著羽林衛道,“這是皇後手諭,袁昊天刺殺陛下證據確鑿,當誅殺,爾等隨我一起建立不朽功績,封侯拜相可期。”
王冕最是懂得如何激發人心。
羽林衛的人都是城中權貴子弟,若是再有功勳,豈不是可以一步登天。
何況他們之中大多都跟袁昊天有仇。
“我等勢必要隨王將軍一起誅殺叛賊。”有人喊了一聲,其餘的人被帶動,跟著一起大喊。
王冕很高興,不枉他籌劃多年。
他本不姓王,乃是京城權貴赫連家的子弟,隻是因為從小體弱便被送到了鄉下,本等著及笄之年便回京,卻沒想到先傳來赫連家被滅的消息。
赫連是想太子太傅,袁家要幫楚天南奪皇位,搶先一步刺殺太子,太傅擋在太子跟前,被斬殺,而動手的就是袁昊天。
得到消息的時候,赫連冕便當機立斷拋卻了赫連姓,改為王,參軍到程家,後來又一步步獲得了程老將軍的信賴,繼而入宮做了羽林衛的首領。
所以這一天他等的真的是太久了。
“王冕,我不知你從何處得到的消息,總是我沒有刺殺陛下,而我也確實有要緊的事情要出宮,你莫要被蒙蔽犯下大錯,速速帶你的人離開,不然休怪我刀劍無眼。”袁昊天並不知道往年還有這樣的往事,隻以為他是聽錯了旨意。
心中也難免覺得詫異。
自從那件事之後,他跟皇後可謂井水不犯河水。
這些年也算是相安無事。
雖然他不止一次想著殺了皇後為穎兒報仇。
可是皇後畢竟牽扯甚廣,所以他還是一直隱忍著。
可是若是沒有皇後的旨意,王冕又如何幹對他下手?
難道皇後是心虛——
瑞兒的事情他一直心存疑惑。
想不通那岑氏有何要置瑞兒於死地的理由。
難道說這一切都是程林兩家主使的。
那岑氏一開始就是設置了圈套。
想到這,袁昊天心裏生出一股子殺氣來。
若是瑞兒有閃失,這些人都要一起陪葬。
王冕也感覺到了袁昊天的殺氣,他卻不駭。
這麼多人,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袁昊天。
隻是最前麵的士兵卻沒有他這樣的自信,眼見著袁昊天雙眼發紅,心中已經開始懼怕,握著刀劍的手也微微顫抖,腿也開始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