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為難了,若無袁侯旗下的衛將軍調兵遣將去鎮守,萬一災區動亂可就麻煩了。”
禦下臨聽的官員心中一緊,陛下說的不錯,災區是最容易爆發動亂的,何況災區跟鄰國挨得那般近,萬一處置不好,很有可能會被鄰國利用侵占。
弈國駐軍除了袁侯門下衛將軍駐守在臨近外,其餘的都相隔甚遠。
可衛將軍此人執拗,隻聽袁侯的號令,哪怕是陛下親去也不一定能指揮得動。
再說現在情況不明,已經多日未有消息傳來,誰也不知道現在是如何情景。
若是沒有軍隊去震懾,隻怕去賑災的官員也會有麻煩。
看著陛下憂心忡忡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官員也揪心起來,“陛下,為今之計隻有在下再去袁侯府曉以利弊,還希望袁侯抽身而去,實在不然給信物讓衛將軍聽令也是可以的。”
“看來也隻有如此了。”楚天南長歎一聲。
官員一走,楚天南的臉便驟然冷了下來。
袁昊天現在對他已經無幾分忠心,鐵甲軍乾門廝殺羽林衛,自己赤足去勸阻也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袁昊天在朝中的威望可以說已經大不如前。
隻要衛將軍能為他所用,或者想辦法除去,一旦打開了口子,那袁昊天旗下的那些人還不聞風而動。
到時候架空了袁昊天,他還不是任由他處置。
想到這裏,楚天南才一掃煩悶的心情,稍稍展露歡顏。
袁昊天,怪不得朕,要怪就怪你出身不好,誰讓你——
總之,他不會允許任何人威脅到他的龍椅。
隋禦醫親自為袁昊天處理傷口,這才發現傷口處有些異樣。
“侯爺,這血不對勁兒——”隋禦醫聲音微微顫抖著,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怎麼了?”袁昊天漫不經心問了一句。
瑞兒的病情暫時穩住了,他心中糾結是不是該去賑災。
楚天南殺他與否不重要,可災區的人等不起。
“普通箭傷,傷口處的血會凝固會濃紅,若是擦了毒藥會是黑色,可是卻不是這種泛青泛紫的顏色。”隋禦醫有些納悶。
“那是為何?”袁昊天低頭看了一眼,這才發覺隋禦醫已經把鑲嵌在身體裏的那沒有拔出的半截箭頭給拔了出來。
之前著急袁瑞的病情,隻是草草的做了處理,還有一小截留在了身體裏,這會兒才驚覺出不對勁兒。
可其實這不對勁兒,袁昊天早就有所察覺,他自幼習武身子骨比一般人強上數倍,而且多年抗敵,身上所中的箭傷不計其數,這次也不過是射中了胸口的偏處,並未傷及要害,可卻竟讓他覺得精神不對勁兒,身體像是被耗盡了精力。
起初隻是太擔心瑞兒的病情,怕瑞兒有個閃失,所以也沒有太在意。
此時也才想起這些事情來。
隋禦醫聽完袁昊天的話也是大感意外,急忙讓司馬禦醫來替袁昊天包紮傷口,自己則替他把脈。
手才剛剛搭上袁昊天的手腕脈搏處便已經覺得不對勁兒起來。
平常人的脈搏是很平穩的,身體若是受了傷則會急促,尤其如果傷到的是肺或者是心,那便會格外的明顯,若是中了毒則會格外的緩慢,可袁昊天的脈搏時而緩慢時而又格外的急促。
隋禦醫不敢冒然決斷,又診了一會兒,心中已經大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