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才明白當日袁侯爺為何會執意當著金侍郎和林相國的麵提到要迎娶岑氏,現在細細想來,興許並不是侯爺當日的隨口之言,侯爺可真是有著一雙識人的慧眼。
時至今日,他才意識到這岑氏看似普通的外表之下的不一樣。
岑氏抱著小瑞兒安撫了一會兒才又鬆開,禦醫也提醒她還是先照看侯爺的病情。
岑氏這才上前仔細的去查看袁昊天,隻見袁昊天脈搏細微,臉色蒼白,嘴唇青紫,顯然是中毒的跡象,可是卻又似乎有些不一樣,總之,岑念慈也拿不準,當仔細的詢問了幾位禦醫袁昊天最近的身體狀況得知他入宮回來之後便如此,又著人拿出當日帶回來的箭鏃,仔細的研究了一番,最後斷定袁昊天定是中毒,隻是這毒卻是一種極為罕見的毒。
判斷了一下中毒的時間,以及袁昊天昏迷的時辰,她斷定眼下這毒應該是已經滲入了五髒六肺,隻是五髒六肺卻又並無特別的明顯的反應,除了大口咯血之外,就連脈搏上也隻是時緩時急。
總之,這毒跟平日裏中毒的跡象差別甚大,也難怪幾位禦醫醫治多日也沒有明確的治療方案。
幾位禦醫一直陪在一旁,盯著岑念慈一會兒蹙眉一會兒舒展,還是司馬禦醫忍不住問道:“夫人可是想出辦法了?”
岑念慈正沉浸在老師老跳蚤給的醫書毒經之中,仔細的想著到底該有哪種法子幫袁昊天續命,對於司馬禦醫的話便有些充耳不聞,司馬禦醫有些悻悻的,過了一會兒才又提高聲音詢問,“岑夫人?”
這次岑念慈正好敲定了治療辦法,正巧回神,恰好聽到了司馬禦醫的詢問,怔了一下,才又問道:“司馬禦醫剛才問什麼?”
“我是問你想好怎麼救治侯爺了嗎?”司馬禦醫又提高了聲音,似乎是有些不快。
岑念慈也沒有太放在心上,隻是笑著看向司馬禦醫,道:“不是用肉嗎?”
這話似乎是在諷刺,至少司馬禦醫便是如此想的,聞言,他的不快已經浮現在了臉上,對著岑念慈狠狠地甩袖。
岑念慈這才知道自己的話已經對司馬禦醫造成了傷害,趕緊緩和:“司馬禦醫,隋禦醫,我剛才想了一下,大概還是得用為小瑞兒治病的辦法,至少先穩住病情,然後再尋找辦法。”
此話一出,司馬禦醫的臉才緩和了一下,可是隨即便又被譏諷覆蓋,這法子用一次是奇招兒,用兩次便是有些黔驢技窮了,甚至有些後悔就不該堅持把侯爺的病情交給岑念慈。
可隋禦醫似乎很相信岑念慈,還跟岑念慈詳細的論斷了一番,最後也答應用此法。
因為已經操作了一次,岑念慈也不用交代其他人便去準備了,大概半個時辰後便已經開始實施,怕小瑞兒害怕,岑念慈讓人把他送了回去,再三保證會還他一個活蹦亂跳的父親,小瑞兒才肯離開。
當然,小瑞兒還要她保證不會輕易離開,岑念慈刮著小瑞兒的鼻子重重點頭,看著小瑞兒,她是真的打心裏越來越喜歡這個小人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