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一直處於呆愣狀態的蒙摯在最緊要的關頭回神,縱身一躍跳了下來,手中的長劍剛好揮舞替岑念慈擋下了飛來的飛鏢。
砰砰幾聲,飛鏢擦著長劍落在地上,嵌入青石磚鋪就的地板之中,力道之大讓人瞠目結舌。
岑念慈暗暗出了一口氣,剛才她幾乎認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上蒼還是不忍心看她就這樣死去。
褚楚卻臉色難看,目光掃著屋內被捆綁的四人,落在其中三人身上,看到三人身上明顯受刑被打的痕跡,還有三人痛苦的五官,登時一股子怒氣便直衝腦門,氣的渾身發抖,幾乎就要拔劍對準岑念慈,“這是怎麼回事?你對我的人都做了些什麼?”
“你的人?”岑念慈像是沒有感受出她的怒火,而是揪住她其中的話而反問,“你說這些今晚上來刺殺我的人是你的人?”
說著,臉色一僵,下意識冷了聲,質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褚楚沒想到岑念慈竟然會如此迅捷的就抓住自己話裏的漏洞,可她卻無心解釋,隻是打斷她繼續逼問,“現在是我問你,你到底對我的人都做了些什麼?”
岑念慈知道今晚上的事情絕對跟褚楚脫不了關係,就算她沒有直接讓人來刺殺自己,那也定是打了渾水摸魚暗中使壞的打算,她可不想就這麼輕易地算了。
壓下心頭的怒氣,她冷笑著看向褚楚,“你不回答我的問題,反而一個勁兒的追問我做了什麼?難道是怕我問清楚不成?還是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不能說清楚。”
幾句話把褚楚的心事都戳中,褚楚臉色難看起來,早知道這岑氏牙尖嘴利善於狡辯,所以才想了這麼個好辦法解決了她,卻沒想到這麼厲害的殺手都沒能殺了她,而自己的人竟然還落在了她的手裏。
不過好在她早就想好了說辭。
“我的人奉命守護侯府的安危,得到消息說有人闖入對你不利,所以特地派人來一探究竟,可是人卻一直沒回去,所以我才拉上蒙將軍來看究竟,卻不曾想我派來救你的人竟然正被你捆著受刑。”褚楚越說越氣,幾乎忍不住要拔劍對著岑念慈,才好解她心頭之恨。
“是嗎?”岑念慈卻語氣輕飄飄的,似乎有些不一樣的認知,目光掠過褚楚震怒的臉落在那三個被捆綁的黑衣女人身上,最後又落在黑衣男人身上。
沉默了一會兒又道,“可是我怎麼聽到她們說的跟你不一樣呢?”
說著,目光又看向蒙摯,最後又從蒙摯身上轉向褚楚那張憤怒交加的臉,緩緩道,“她們跟我說是你讓她們來看我是不是被殺了,若是沒有順便補上兩刀,再把罪名都推給這些真正的殺手身上。”
“你胡說。”褚楚臉色一慌,眼底一閃,瞬間開口反駁,目光落在自己的三個手下身上,三個手下被刺了啞穴口不能言,神態卻顯然是震驚地。
而且她相信自己的手下絕不會做出賣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