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楚的幾個手下聽到小瑞兒如此說,都有些不高興,可是當著侯爺的麵兒,她們也不敢對小瑞兒怎麼樣。
小瑞兒自己吃還不算,還拿了一隻遞給袁昊天,“父親嚐嚐,小蘭姐姐之前就說學著做給我吃,沒想到真的做了。”
看著蒙摯似乎在吞咽口水,他又有些遲疑的取了一隻給蒙摯,“叔叔也吃。”
蒙摯抓著叫花雞,臉色已經呆滯,想著早些年跟侯爺還有褚穎在一起的日子,情不自禁的就啃了下去,很快便也跟小瑞兒一樣滿嘴油光。
美味當前,人們總是會暫時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專門沉浸在美味當中,蒙摯便是如此,情緒也逐漸的亢奮起來。
袁昊天看著二人,卻氣的後牙槽發癢,卻眼看著二人把手中的吃完又要去拿,趕緊的拿著自己手中的一隻啃了一口,嘖嘖,還真得是挺香的。
這女人就算是為了見自己出這招兒,可也算是用心了。
吃人家的嘴短,他也不好再拒絕。
便隻好擺了擺手讓人去把岑氏叫來。
等到岑氏走到跟前,已經把一整隻叫花雞啃完,擦拭幹淨手上和嘴上的油膩,恢複成一派如常的樣子。
岑念慈卻緊緊盯著他嘴角的一塊雞肉發呆,強迫症的她真想上前去替他擦拭幹淨,卻隻能強忍著。
“不知侯爺找我來有何事?”心裏已經焦急的半死,卻仍舊要裝出不在意的樣子,岑念慈盡量的俯下頭,不去看侯爺袁昊天的嘴角。
“不是你一直要見我?難道都是岑夫人的借口?其實岑夫人找我並沒有什麼事?”袁昊天一出聲就是逼問,眼睛緊緊盯著岑念慈,隻可惜這個女人始終低著頭,他看不清她的樣子,恨不得把她的頭直接挑起來好看個清楚,卻又隻能忍著。
“我是有事想問侯爺,隻是侯爺未必想說,所以奴思量再三,覺得還是不問得好,說不定侯爺一高興還會主動告知。”岑念慈含笑回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袁昊天病了一場似乎性情大變,以前談事情沒有這麼難,就跟小孩子一樣,還得哄著,比小瑞兒都要難哄。
“岑夫人倒是挺了解本侯的,那好,今日本侯心情欠佳,那就暫且不說了。”
袁昊天卻不喜歡她如此揣摩自己,如此的生分,不是他喜歡的。
說著,就甩了甩袖子要離開,轉身的動作卻故意放慢,眼角瞥著她,果然看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焦急,心中得意的一笑,卻並不停留。
“侯爺——”果然,還沒走出幾步,就聽到岑念慈在身後焦急的出聲,再也沒有之前裝出來的平靜。
緩緩轉身,淡漠的目光掃著她,“岑夫人還有何事?”
岑念慈知道袁昊天是故意跟她作對,可是卻不得不咬著牙俯下身,“還請侯爺告知。”
“告知什麼?”袁昊天繼續裝瘋賣傻。
“還請侯爺告知究竟是怎麼回事?侯爺之前說我會得償所願,可是如今金成卻榮譽而歸,我不相信侯爺會眼睜睜看著林黨一脈做大。”岑念慈咬著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