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慈沉默一會兒,才一掃心頭的陰鬱笑了起來,“褚楚小姐當然是不會如我這般無知了,褚楚小姐大概平日裏都用不著吃飯也會活得很好。”說著,還對著褚楚豎起了大拇指。
就在幾人不知道她要做什麼的時候,她又淡淡道,“那我改日幫褚楚小姐去囑咐廚房以後就不用替褚楚小姐準備膳食了,反正褚楚小姐也用不著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你——”出聲譏諷岑念慈的那名屬下當即變了臉,作勢就要拔劍對著岑念慈。
岑念慈也不甘示弱,把手放在了針包上,手裏捏著銀針虎視眈眈,隻要對方敢動手,她也不是好惹的。
把守的幾名侍衛見勢不妙互相對視了一眼,接著有人打圓場,“ 幾位莫要傷了和氣,真的是侯爺吩咐除了要緊事不許打擾的。”
那名拔劍的屬下把劍插入劍鞘之中,倨傲的昂著頭,故意拔高聲音道,“都聽到了嗎?得是要緊事才能進去見侯爺,”接著便直視那名侍衛大聲道,“我們門主有非常要緊的事情要去見你們侯爺,若是拖延壞事,別怪我們沒提醒。”
話一出,那侍衛果然神色緊張起來,忙拱手作揖便急匆匆跑了出去。
那名屬下見狀還故意的對岑念慈露出挑釁的神情出來,像是在說看到了嗎?隻有我們才是侯爺的嫡係,像你這種小嘍囉還是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若是她們真有比自己要緊的事情也罷了,可是岑念慈分明聽到那屬下對著褚楚低聲說著就是要用這法子氣她,看她一個無知的婦人還敢跟門主爭搶?!
岑念慈本以為自己是個沒脾氣的,可是來到這袁侯府之前自己的脾氣就隱隱有些失控了,尤其是對上這褚楚,她幾次三番的控製不住自己。
就在那侍衛奔回來要引褚楚進去的時候,她實在是控製不住,搶先一步邁了進去,可也隻是一步,就被一把刀劍直接擋住了去路,拔劍的褚楚一副不好惹的架勢,自己不說話,屬下替她說,“你沒聽到侯爺隻讓我們門主進去。”
岑念慈收起怒氣,冷冷笑著,“聽到了,可是侯爺是不是也沒說不許我進去,而且說的是有要緊事才進去,難道我就不會有要緊事找你們侯爺?”
說著就要撥開刀劍繼續往裏闖,可是褚楚的劍卻如影隨形,總是攔在她身前,就像是長在了她身上。
幾次之後她也沒好臉了,冷視著褚楚,“有完沒完?”
褚楚不說話,而是丟了一個眼神給自己的屬下,那屬下又替她說道,“這句話是不是該問你有完沒完,你口口聲聲說自己也有要緊事,那你倒是說說,可你自己說不出來還硬往裏闖,怎麼,真把自己當做和府裏的女主人了,那是不是也得先問問府裏的主人答不答應?”
“你的意思是你問過,府裏的主人不答應嘍?”岑念慈冷笑著,努力地控製自己的脾氣,更努力的控製住自己手裏的針,壓住想著往人身上插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