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使有些嫌棄的接過,打開壇子,果然裏麵是銀子,看這量,也該有一千兩。
金玉兒倒抽一口冷氣,她雖然是金府的大小姐,可是卻從未見過這麼大一筆銀子。
她每個月的月錢才十兩銀子,別說是置辦衣服和首飾,就是吃上一頓好的都不夠。
若不是她整日去巴結二娘,出去豈不是更被那些富家女笑話。
金玉兒雙壓冒光,頓時生了要把這些銀子占據的想法。
可是她也不會就此就饒了小蓮。
小蓮似乎也意識到這一點,所以趕緊想辦法,“大小姐,隻要你饒了我,我保證不對人說,這筆錢以後就是大小姐的了。”
金玉兒高興地看了她一眼,可是似乎覺得並不夠,而且她是真的很好奇這肚子裏的到底是不是娃娃,把壇子交給手下,她朝小蓮走過去,對於自己把小蓮嚇得連連後退她很是得意,卻又裝出不高興的樣子,“本小姐有這麼可怕嗎?嗯?”
“沒有,小姐長得花容月貌,不知道能迷倒多少富家子弟,小姐怎麼會可怕呢,隻是我沒有福氣,怕一身晦氣會汙染了小姐身上的貴氣。”小蓮心中懼怕,聲音帶著顫抖,卻還是擠出敷衍的笑意說道。
金玉兒最喜歡聽阿諛奉承的話,此時也心滿意足的很,隻是高興歸高興,她也沒真的想放過這小蓮。
當然,如果這小蓮還能提供更有價值的信息。
小蓮似乎也揣摩到了金玉兒的企圖,可是她哪裏還知道什麼,除了——
不行,她不能把孩子是少爺的事情說出來,小蓮很快劇烈搖頭否決了一閃而過的念頭。
金玉兒見狀臉色越來越差,聲音也越來越涼,“這樣啊,這樣的話,那我可就保不住你了。”
說著咯吱一笑,對著身後的人擺手,身後的人也不是真的那般殘忍要去剖腹挖嬰孩,可是如果不做,那小姐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可是如果動手了,那可真是沾染了血汙,是有損陰德的,眼看著小蓮還在執迷不悟,那手下也趕緊恨鐵不成鋼勸道,“孩子好歹托生到你的肚子裏,你怎麼也得為孩子著想。”
小蓮抬頭看了一眼,不知道是已經做出了決定,還是被這人的話給說動,狠了狠心,咬著牙道,“小姐,隻要小姐願意饒了我和孩子,我願意為小姐做任何事情。”
任何事情?
金玉兒在心裏輕聲念了一遍,接著有些不屑的朝小蓮看去,似乎是在問你能做什麼?
小蓮心裏很亂,是啊,她還能做什麼,到底什麼才是小姐在意的。
她知道小姐最恨的就是夫人了,可是自己已經把夫人的事情都說了啊——
眼看著金玉兒的臉色越來越凶狠,小蓮猶如被無數的蛇蟲鼠蟻嗜咬,她要活下去,她要讓孩子好好地活下去,可以為此不惜一切。
“隻要小姐能保證讓我和孩子好好地,我可以為小姐做臥底,隻要是岑氏的事情,我都可以告訴小姐,小姐還不知道呢吧,岑氏現在已經修煉了一身的醫術,之前在袁侯府還救了袁侯府的世子和袁侯一命,據說還在研製治療疫病的解藥。”
話音剛落,金玉兒已經忍不住嘲笑出聲,“就她,那個賤婦,她大字不識,開什麼玩笑——”
可是笑完之後,她竟然在心裏也開始懷疑起來,大字不識?
那賤婦真的大字不識?
她可還記得當初她是如何狠狠地甩打林傾城的臉的。
而且那賤婦當初被汙蔑給袁侯府的世子下毒,是該被袁侯府五馬分屍的,可是現在不僅沒有,還成為了袁侯府的座上賓,據說還博得了袁侯的喜愛。
究竟是怎麼回事?
金玉兒越想心中的疑惑越盛,怎麼都想不通,隻好抬眼看著小蓮,“你跟我說清楚,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的跟我說,那岑氏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
小蓮低下頭想了一會兒,還未想清楚,就被金玉兒催促,隻好倉促開口,“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從老爺迎娶二夫人,夫人不小心跌落水裏昏迷之後開始的,醒來之後夫人就似乎跟以前不一樣了,對了,我還記得夫人那陣子整日做噩夢,夢裏不停地咒罵著府上的人,尤其是二夫人老爺還有您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