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胡說八道,當初明明是小姑奶奶自己出去的,我們攔都攔不住,小姑奶奶你說是不是?”大嫂被氣壞了,自己反駁不過二嫂,便拉如兒來。
二嫂也不遑多讓,爭搶者去拉如兒,“小姑奶奶,你今日就說說清楚,當日可不是我們不要你跟爹娘,是爹娘放心不下殘了的大哥,而你又非要跟著爹娘一起,你說是不是?”
如兒被大嫂和二嫂來回來拽,搖搖欲墜,真是有苦難言。
“大嫂,二嫂,你聽我說,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還提起來做什麼。”
“那可不成,今日必須要說清楚,省的這潑婦總是在外麵說三道地敗壞我的名聲。”二嫂。
“對,一定得說清楚,誰跟他們是一家人,你可別吃裏扒外,可別忘了當初爹去世的時候管他們家要棺材板錢,他們可是一分沒出。”大嫂。
“你胡說什麼,誰說我們沒出,難道我們沒來嗎?”二嫂。
“你們來了,可是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是不是收完禮錢分錢的時候來的,你們還好意思說,就沒見過你們這樣做兒女的。”大嫂。
“你再胡說八道,看我不撕爛你的嘴。”二嫂氣不過已經擼袖子要動手。
“你以為我怕你。”大嫂也開始擼袖子,作勢就要吵二嫂拍去。
如兒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隻能盡力的想把二人分開,呼喊二哥,可是二哥就是個窩囊廢,根本不好使。
“大嫂二嫂,能不能好好說話,讓外人看見像什麼嗎?”如兒急的很。
“我反正早就被這潑婦把名聲給弄壞了,我怕什麼。”二嫂道。
“是啊,我也早就不在乎了,我的人生早就完了,當初是看你們一家人老實,看老大是把好手,可是沒想到你們一家子都忘恩負義,當初老大身體好的時候養著全家,後來身體壞了,你們竟然不管不顧,你們不是人啊!”大嫂哭了起來。
大嫂二嫂你一句我一句嗓門一個賽一個的大,吵得如兒腦仁疼。
可她不能走,她走了,真打起來,那家裏還不得被砸個稀巴爛。
大嫂二嫂都朝對方出力,如兒瘦弱的身子怎麼是他們的對手,試圖攔架的結果就是成了靶子,被二人又是撕頭發又是撓臉的。
疼得如兒心裏窩著火,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聲,“夠了!你們在再鬧下去,這個家我再也不回來了。”
果然,此話一撂地,大嫂二嫂都傻眼了。
她們本來爭的就是如兒的錢,若是如兒不回來了,那她們還爭個屁。
二人眼底透著精明,眼珠子滴溜一轉,開始一致對外。
“我說小姑奶奶,你若是不回來了,那我們一家都喝西北風,你忍心看著娘看著你大哥看著你大侄子都活活餓死。”
“是啊,還有你二哥和你大侄女,他們白日晚上的念叨你,想你都想的掉眼淚,你忍心嗎?”
“你們若是還想讓我回來,那就給我消停。”如兒怒聲道,吼完,看向大嫂,“我知道你不容易,所以我盡量的拿銀子回來,可是卻不是讓你去賭的,你若是還想留在這個家就安分守己,若是你執意離開,那現在我就讓我大哥寫休書 ,也不耽誤你再嫁。”
大嫂怔愣住,徹底傻眼了。
二嫂在一旁看著那叫一個幸災樂禍。
如兒也沒打算放過二嫂,說完大嫂轉過頭就看向二嫂,“還有你,你當初慫恿二哥扔下一家子人搬出去,還把家裏值錢的都搬走了,你覺得你就有理了,當初是你說不會管我們的,我們兩家就算是斷了來往,你也不能說什麼。”
二嫂張了張嘴,似乎是想反駁,可是看到如兒是真的生氣了,也隻好又閉上嘴。
如兒也不是真的訓斥兩位嫂子,若是訓斥有用也不會鬧到今天的地步了。
低頭歎了一聲,她把荷包裏的錢又取出來一些,放在地上分成兩份,拿起一份遞到二嫂的手裏,“我知道你不甘心我隻幫襯大嫂一家,好,那以後我也會把給你的那一份準備好,隻希望你能對娘好一些,對二哥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