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金梵卻對這以往不在意的妹子有些看不懂了。
這妹妹嘛,原本總是要嫁出去的,而且畢竟是一母同胞,血濃於水,可她若是自作聰明做了糊塗事,那他也不會在意什麼親情。
等到金梵離開,金玉兒才舒了一口氣,暗暗道,“哥哥到底來做什麼?”
莫非真的是來跟自己搶功勞的?
若是真如此,那她可得加把力氣,可不能把這好差事被人給搶了。
這一晚上,金玉兒跟手下人把後花園裏的貓追的到處都是,鬧得金府上下不得安寧。
終於後來被罰那就是後話了。
話說林傾城回去了相府,也仍舊惴惴不安,知女莫若母,相國夫人聽聞林傾城這個時候回來便覺得沒好事,等到看到林傾城追臉色慌亂,便趕緊屏退所有,著急詢問,“傾城,到底出何事了,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娘,我——”林傾城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跟娘親開口,可是眼下她實在是沒了主意,唯一能商量的便是娘了。
盡管心裏仍舊擔憂會惹來娘親的數落,卻還是狠了狠心把事情說了出去,“娘,我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算了算日子,不可能是金成的。”
相國夫人聽完整個人都癱倒在地,不敢置信的看著林傾城,隻把林傾城盯得又難過落淚,她才像是緩緩回神,顫抖著手指指向林傾城,有些恨鐵不成鋼,“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啊,你說你成親之前都沒有亂來,怎麼成親之後反而做出這樣糊塗的事情來呢?”
“阿娘,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女兒嫁給金成之後也試著想跟金成好好過日子,可是看著他那樣窩囊,我就是高興不起來,你說早知道他這樣窩囊,我才不要嫁給他呢,現在還要被他連累害得我被人戳脊梁骨,還害得爹爹在朝堂上沒有麵子。”
“現在說這些都晚了,你先跟我說知道這件事的都有誰?”相國夫人很快便安定下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埋怨已經無濟於事,當務之急還是該找出解決事情的辦法出來。
林傾城見母親問,思索了一下,趕緊回答道,“也不過就我和如兒,再就是那個給我看診的庸醫。”
相國夫人低頭忖度了一下,然後道,“如此還好,現在必須要封住這些人的嘴,然後在你養胎期間,你隻能暫時住在相府裏了。”
“可是一直不回去,難保金家人不會起疑心的?”林傾城道。
相國夫人橫了她一眼,有些生氣,“怎麼,你難道還想把這孩子給生下來?”
林傾城怔住,不由地低頭看著還平坦的小腹,又想到那個讓她懷了身孕的人,不知道怎麼的,自從知道有了孩子,她竟然格外的想那個人,可是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尋他,以往都是他來找她,這會兒又該去哪兒尋人呢。
見林傾城不說話,相國夫人似乎猜到了幾分,壓低聲音問道,“你跟我說,你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問的時候,相國夫人心裏也很忐忑,畢竟女兒平日裏就在金府裏待著,該不會是什麼上不得台麵的人。
林傾城嘴角勾出一絲笑意,掩飾不住對男人的喜愛,道,“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我們是在災區的時候認識的,我隻知道他是楚國人,而且應該是楚國的皇族。”
“什麼?”林相國府人大驚失色,“你說你竟然懷了楚國皇室中人的孩子?而且到底是誰你也不清楚?那你怎麼知道那人是楚國皇室中人?”
林傾城對自己的母親沒有任何的隱瞞,“不瞞母親,我跟他在一起之後,有一次無意中看到他身上有楚國皇室的標記,就是那種圖騰,我記得父親曾經跟我說過的,楚國皇室中人一出生便會在身上做印記,所以我才知道的,後來他也承認了,隻是不管我怎麼問他都不說,隻說自己是楚國皇室裏一個不受寵的皇子。”
林相國夫人聽著,眉心越皺越緊,低歎一聲道,“現在不是計較這人身份的時候,當務之急便是把這件事的可控範圍降到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