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府中故人(1 / 3)

距離武安君府不遠的一個陰暗小巷之中,一個帶著黑色麵具的灰衣男子一邊看著不遠處的武安君府和那輛停在府門前的馬車,一邊對著手中那個特意用術法加持過的傳訊玉符開口說道:“我是灰影,剛剛發現止戈侯去了武安……”

唰!

在這個灰衣男子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完的時候,一道鋒銳的寒光便在其脖頸處悄然劃過,數滴血珠隨之飄落在了地上。

撲通!

這個灰衣男子連掙紮都沒能掙紮一下,便直接化為一具屍體而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那枚傳訊玉符也掉落了下來。

與此同時,在其身後的陰影之中悄然浮現出了一道渾身都籠罩在一股黑霧之中,正在把玩著一柄染上了些許血跡的匕首的身影,嘴裏還暗自默念道:“第四個,今日的收獲倒真是夠大,看來回去又能領上一筆獎金了。”

說完,這道黑霧身影便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瓶,並將瓶內的液體盡數傾倒在了眼前這個灰衣男子的屍體之上。

滋!滋……

當液體與屍體接觸的第一刻開始,這具屍體就像是冰遇到了火後發生了融化消失一樣開始在地上不斷地被液體不斷消化。

隻過了不到四、五個呼吸的時間,這具看起來起碼有一米七長左右的屍體便在這條小巷的地麵上徹底消失,除了地上遺留下來的一點粉末之外,看起來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新鮮的屍粉,想來那群喜歡趕屍的家夥一定會有用,到時候又能賺上一筆小錢,看來接下來現在的日子會好過一些了”

那道黑霧身影一邊念叨,一邊用小瓶子將殘留在地上的這點粉末收起,並重新蓋上瓶塞之後重新融入了小巷的陰影之中,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了。

坐在馬車上的那個身穿紅袍兜帽的車夫用特殊的術法目睹了發生的一切後當即便吸了一口涼氣,同時一邊喝酒,一邊感慨道:“當真是專業人士,連屍體留下來的東西都能有用,看來老夫還真是隻能夠做些趕車的工作,這種替大人物們解決身後麻煩的事情,老夫當真不擅長啊!”

……

“這裏麵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就連這石頭上的劍痕都是一樣的,多多少少也是一位徹侯,這老頭子這樣節儉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

李軒的身形在武安君府中的一處假山旁,摸著其中一塊石頭上的那一道道痕跡,眼中隱隱浮現出了些許懷念的意味。

李軒是貨真價實的老秦人氏族出身,雖然他因為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不常和家裏人聯係,但在外人看來,他這個出身是怎麼都跑不了的。

因此在秦國軍方如今大半將領甚至是大部分的士兵都是關中老秦人出身的情況下,李軒從小就和那些軍方重將的家族關係匪淺,其中關係最好的便是蒙家、王家以及武安君府代表的白家。

而且由於李軒選擇了諸子百家中最簡單粗暴的兵家一道,所以抱著要學就要學最好的心態,他在剛剛學習武道的時候便選擇拜武安君白起為師,因此在那段拜師學藝的時間裏,武安君府幾乎就成了這位止戈侯的家。

雖然因為如今身份地位變化的問題,李軒已經有好幾年沒有來武安君府了,但對於他來說,即便是自己現在居住的止戈侯府,都未必能比這座武安君府來得熟悉。

“算了,眼下也不是正大光明見麵的好時候,這次就幹脆去見一見老頭子,問清楚一些當年沒有搞清楚的事情吧!”

李軒踏入二品武夫已有一年多的時間,因此那種強悍到匪夷所思的感知力一下子就籠罩了整個武安君府,並很快就在武安君府的後院捕捉到了那個比自己還要強上一籌的熟悉氣息。

但就當這位止戈侯準備前往後院的時候,一縷聞起來有些熟悉的酒氣突然傳了過來,讓他那準備騰空的身形微微停滯了一下。

而就在這停滯的一瞬間,但一道伴隨著厲喝聲的劍氣如同一陣狂風般呼嘯而來:“何方賊子敢闖我武安君府?看劍!”

李軒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便迅速響起來人的身份,隨後當即輕輕一笑,身形如同無形無相的風一般飄起,與那一道淩厲無比的劍氣恰好擦肩而過。

轟!

那座在武安君府內起碼有了十幾年曆史的假山轟然倒塌,無數石塊和沙塵飛濺而起,地麵上也隨之出現了一道看起來起碼有數尺之長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