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壇子裏裝滿了黃土,老鼠們各自找了個壇子將香柱插在裏麵,小心的用火石點燃。
借助廟中灰暗的光線,李山看著麵前老鼠們供奉的神像,這哪裏是龍王啊,這分明是耗子長了龍的胡須,給人一種穿了龍袍也不像太子的感覺。
這老鼠上香還這麼虔誠!
啊,這就有些尷尬了,陳摶是急的抓耳撓腮,忍不住問:哥們,您這是拜的哪路神仙啊?
一隻老鼠三跪九叩之後,抬頭說:嘿,哥們,你不會是外來的吧?
我們拜的這神靈可是鼠開天大王,大王是我們心中永遠滴神。
李山問:一般來說,這拜神都得有個神像吧,次一點有個畫像也行呀,最不濟您弄張紙在上麵寫個名諱這也算是有模有樣心到神知。
可這一個小酒壇裏麵灌點沙,三支香往上一插,這三跪九叩之後,鼠開天,大王知道嗎?
那群鼠妖聽到這裏,頓時感覺很有道理,可是轉念一想,根本就沒有老鼠見過鼠開天大王長得什麼樣?
陳摶聽到這裏,嗬嗬一樂。
哥幾個,咱連自己的大王長什麼樣都沒見過嗎?
其他老鼠見這三隻老鼠,那是鼠模鼠樣,那貧瘠的腦袋裏麵實在想不出就是人類變的,當下也是不疑有詐,於是便打開了話匣子。
咱們這地方叫陰泉,據說是九泉當中的一個,這地方有一個大恐怖的存在,傳說這位存的一出,那是赤地千裏。
那位存在每隔千年就會通過一隻奇怪的眼睛,試圖打破做陰泉與世間的封印,聽人說呀這神像下方有一處極為神秘的祭壇,這祭壇據說位於地下的最深處,那地方又多深有多深。
咱們的鼠開天大王,據說是奉旨前來看守此地的神靈呢,大王終日待在祭壇之前,以防止那大恐怖的餘孽祭祀,打開封印釋放那位大恐怖的存在。
李山聽到這裏,心中已經了然,看起來這個地方真的有一位大恐怖,而且這位大恐怖很有可能就是造成黑沙暴的元凶。
李山開口問:哥幾個這香也燒完了,咱們去哪兒?
這句話問出口李山就有些後悔了,原因很簡單,如果真的是熟門熟路的土著老鼠,什麼時間,該去哪,辦什麼事兒,還用問嗎?
不過那領頭的大老鼠確是領會錯了意思,嘿嘿一笑說:你小子是不是又饞人肉了,不過這次捉的幾個人,可是細皮嫩肉的呢。
李山聽到這裏不由一愣,土地公公不是說這已經沒有人了嗎,怎麼這老鼠還可以捉人來,而且他還用了“這次”,這明顯是說經常這樣幹,看起來土地爺整日龜縮在山洞當中對有些事情也是一知半解的。
既然提到吃的問題,這一眾老鼠也打開了話匣子,一個個七嘴八舌,也算是拚湊起了一些情報。
自打百十年前,居然有一群人被來到了陰泉,就在黃土嶺的背麵安營紮寨,那些人的旗幟好像是巫,據說是要營救那大恐怖存在的。
除此之後,雙方那是時有交戰,最可氣的是除了咱黃土嶺的老鼠,其他四方老鼠那是紛紛倒戈背叛了鼠開天大王,要不然咱哥幾個也不可能在這裏三跪九叩表決心。
陳摶聽到這裏那是肅然起敬,感情這幾位還是老鼠當中忠肝義膽之士。
李山立刻意識到了非常嚴重的問題,那就是自己三人很有可能被土地爺給騙了,真實的情況可能遠非那老爺子說講的。
原本想當然的認為,這五方老鼠應該處於同一個勢力,所以自己三人頂著這黃皮耗子的皮囊,應該可以輕鬆蒙混過關,可是現如今這鑽地鼠成了黃土嶺的獨苗,鼠開天更是成為了光杆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