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這種尷尬,李載彬吃完飯就急匆匆地跑回自己的房間了。
反正大家也都習慣了,以往幾年李載彬也差不多如此。
在李載彬回房間後,李載旻走進來了,簡單地通知了一句:“記得設好鬧鍾,明天早點起床,我們還要回江原道祭祖呢。”
這是他們家的另一項集體活動:身為平昌李氏的後人,每年新年伊始要趕回江原道平昌郡祭拜祖先。
李載彬躲過了年夜飯後的聊天,還需要躲過這年初二的祭祖活動。
不過這種集體性的活動,想要躲避那就更簡單了。
在前往江原道的一路上,李載彬是自己一個人開車的,他一路都很是安靜。
隻有車子在經過光州的時候,李載彬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想到過的《熔爐》那件案子。
他在光州停留了一會兒,詢問了一下本地市政府這裏有幾所聾啞人學校。
結果被告知至少有二十所類似的學校,有的是市裏管的,有的是國家管的。
李載彬又詢問了一下各個學校的位置,發現它們分布的都很分散,有市中心的,也有偏遠郊區的。
他們家的祭祖是在初二那天,所以李載彬有一天的時間留在光州。
結果留在這裏轉了一天,李載彬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可笑。
別說他一個外人,就像是電影裏首爾來的老師,在知道真相之後想要揭發他們都這麼困難。
那他這個連學校是不是在光州、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到底該怎麼做?
或許可以找警察或者檢察官,但是他認識的檢察官都是首爾地檢或者麗水的,位於全北地區的光州他就接觸不到了。
而且不說本地的警檢有沒有和學校勾結,光是讓他們相信自己的話也足夠困難了。
畢竟你什麼證據都沒有,甚至連具體到某一個學校都做不到,你怎麼讓人相信你,憑你長得帥還是憑你家裏那點威脅不到人家的背景?
又不是誰都有香克斯的麵子果實。
哎,想的還是太簡單了。
可惜自己多管閑事的性子就是壓不下來,就是想管一下該怎麼辦嘛!
李載彬有點不甘心地捶了捶車窗玻璃,然後發動汽車準備離開光州了。
車子往前開,結果彎道出開出來一輛車,沒看到要直行的李載彬,直直地撞了上來,撞到他的車屁股上。
突然,“碰”地一聲!
李載彬的車就被人追尾了。
“哎一西吧,”正在氣頭上的李載彬把車子停到路邊後立馬打開車門,準備下車去理論一下。
後麵追尾他的那輛麵包車停好之後,上麵下來一男一女,湊在車頭看了一下情況。
“脆送哈米大!”那個男的立馬鞠躬道歉,“實在是不好意思!請您原諒,我會按照保險賠償的。這是我的名片,請您要賠償的時候聯係這個電話吧。”
李載彬歪著頭看了看他們的車,車身上噴著“光州人權活動中心”的標誌。
再看了看那個男人遞過來的名片,“光州人權活動中心律師申東浩”。
李載彬一想,好像電影裏裕美演的就是一個人權組織的幹事吧?
那自己跟這些組織的人聊一聊,會不會有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