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逑頓時痛呼一聲,鬆開了柳如煙,也甩掉了手裏的水壺,抱著自己的小腹就蹲了下來,久久的直不起身。
柳如煙終於掙脫開了鉗製,向後退了幾步,節後餘生的跪在地上,大口的喘息。
等她稍微冷靜下來之後,這才去看方逑。直線方逑依舊佝僂著身子,痛苦的跪在地上,腦袋撐著地咬牙切齒:“是誰踹老子!”
可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才猛的反應過來,屋裏就隻有他和柳如煙兩個人。柳如煙一直在瘋狂的掙脫他的鉗製,根本就不可能伸腳踹他。而且那一腳踹過來的方向分明就是斜著的,怎麼可能是柳如煙?
方逑頓時直流虛汗,再聯想到剛才韓公子被人打了兩拳,難不成這屋裏真的鬧鬼?
方逑忍過了疼,顫顫巍巍的起身,站在大堂裏不停地環顧四周,又把視線落在了柳如煙的身上。
柳如煙被他看的身子一抖,向後退了一步。
“滾回你的房間去,從此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來!”
這算是下了禁足令!
柳如煙並不為此難過,反倒是鬆了一口氣,她巴不得永遠不出來,永遠不看到方逑和他那些狐朋狗友。
方逑再也不敢在大堂裏待片刻,急匆匆的奔出去,就潛人去找道士。
朝依得意的冷哼一聲:“土地神,他不是要找道士嗎?你就假扮道士,晚上的時候把他帶到一個無人的小巷,我要再狠狠的揍他一頓。”
“這...”
“怎麼了,你不是很喜歡演嗎?”朝依挑了挑眉。
土地神知道,她又想起來剛剛那件事了,立馬不自在的咽了口唾沫:“仙子,何須這麼麻煩,你要想揍他,我直接把他給捆了,帶到無人的小巷就是了。不需要假扮道士把他騙出來。”
“也是,反正你的仙術可以隨便使用。”朝依嘖嘖了幾下,著實有些羨慕:“我也是第一次來人間,你帶我去逛逛吧。”
朝依還是對人間有些好奇的,兩人隱著身走出了方府,這才在無人的地方現出了身形,又混入人流。
方府是坐立於鬧市的,出了方府往前走沒多久,就是熱鬧的街道。
兩人剛走幾步,就看到有一個賣字畫的攤子。朝依之所以會注意到,是因為那攤主長得很熟悉。
“馬秀才?”朝依坐在馬秀彩的攤子對麵的小茶棚裏,隻看到那馬秀才熱情的向前來光顧的客人介紹著自己的字畫,盡管對方可能隻是看一看不買,他也沒有露出不耐煩。
而每當他閑下來的時候,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瞟向不遠處的方府,眼光殷切。
“仙子好眼力,正是馬秀才。”土地神適時的拍馬屁。
“他怎麼突然賣起了字畫?”朝依伸手捏了一個瓜子,閑閑的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