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嫁給方逑就是好的嗎?”卓文公子直接問。
朝依一時間被噎住了,家暴,軟禁,侮辱,這當然是...十分不好的。
“那最起碼要什麼有什麼吧。”朝依已經非常心虛了,語氣都比剛才弱了幾分。
“那又如何,她能享受的到嗎?”卓文公子似乎有一點淡淡的歎息。
朝依一時間沒了話,抿著嘴,透出一股倔強。
“朝依,你很不相信馬秀才?”卓文公子其實想問的不是這句話,但這句話算是最輕的。
“不是,我是不相信這天底下所有的男人,好日子比男人和愛情來的靠譜多了。”朝依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主張。
“那隻是你自己的想法,對他們來說,對方比這些都重要。”卓文公子道。
朝依悶悶的不出聲。
“朝依,糖葫蘆好吃嗎?”卓文公子突兀的問。
朝依愣了一下:“好吃,我知道是你買的,謝謝你。”
“你喜歡就好。”
朝依不自覺的落後了幾步,走在前麵的卓文公子還是和第一次見麵聊飄飄如謫仙,但似乎又有點不一樣的東西正在悄然出現。
一陣微風拂過,卓文公子的白色衣袍是隨著微風晃動,這一瞬間,朝依突然覺得他真的好像能乘風而去。
鬼使神差的,朝依居然快走兩步抓住了他的衣袖。
卓文公子疑惑不解。
朝依回過神來之後,就覺得自己真是神經病,淨幹些丟人的事!她諾諾的解釋:“那個...你的衣袍上有個小飛蟲。”
朝依一邊說著,一邊順勢拍了拍他的衣袍:“我跟你講,白色實在是太不耐髒了,稍微有一點點髒就特別明顯。雖然白色比較仙,但總是洗衣服也太麻煩了。我覺得青色倒是不錯,蒼青色也很仙,但就比白色耐髒。”
朝依為了掩飾自己剛才尷尬難看的舉動,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
卓文公子倒也沒覺得她的行為無禮,甚至就任由她這麼拍打著自己的衣袍:“晚上帶你去個地方。”
“啊?”朝依不解:“晚上你帶我去哪兒,為什麼現在不帶我去。”
“因為這場戲,晚上才開始唱。”卓文公子回答的很是意味不明。
“什麼戲呀?”朝依又問。
卓文公子卻直接轉移了話題:“你何時同意做我的書童?”
朝依一聽是這個話題,連忙掏了掏耳朵:“你說啥?我沒聽見。”
卓文公子輕笑搖頭:“沒關係,你還有時間考慮。”
雅集詩會一直進行到下午,朝依坐在邊緣的位置,看著他們圍著曲水流觴做詩,再次大大的打了個哈欠。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對麵擺著許多瓜果,於是便悄麼聲息的走到那裏,伸手就掰了一根香蕉。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等那些文人結束曲水流觴做詩,回到這裏的時候。這裏就隻剩下一片果核果皮,連半個瓜果的影子都沒了。
朝依自己還走到樹林深處躲了起來,躺在樹枝上一邊咬著手裏的蘋果,一邊看著飛鳥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