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瞧出來這個人不是那天說要幫他的帶鬼麵的男子。但到這個時候,還是沒來由的生出幾分信任,也根本就不去多想,就領著他回了家。
劉母很是詫異田虎這麼快就請來了大夫,蘇允就隨便扯謊解釋了一番:“我本就是四處雲遊的大夫,今日正好到這裏,也算是有緣。”
劉母到底是個莊家人,心思也沒那麼多,立馬就不懷疑了。
蘇允其實多多少少還是懂些醫術的,而且他提前就背下來了發燒應該抓什麼藥。
他像模像樣地把了一番脈,歎氣搖頭。
劉母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大夫都搖頭了,難道這麼嚴重!
蘇允把劉母請了出去,在外麵竊竊私語了一番,又從自己的醫藥箱裏掏出兩服藥單:“這其中一幅是治傷寒的,另一幅是調理身體的。隻是劉姑娘看似強壯,實則內虛,已經十幾年了,估計是不好調理,還是早有心理準備的好。”
“不可能呀大夫!我女兒身體一向強勁,就隻是不小心得了風寒,怎麼就...”劉母還是不願意相信。
“有些人就是這樣,這跟體質有關,跟強不強壯無關。想來劉姑娘以前也沒看過大夫吧。”
“這倒是,我女兒也沒生過什麼病,誰家沒事兒去看大夫。”劉母自然是相信大夫的話,更何況對麵的這個大夫看上去仙風道骨,是個行家。可她就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所以說這才耽誤了十幾年,如今開始調養估計效果甚微。”蘇允故作可惜的搖了搖頭:“抓了藥之後記得按時喝,三碗水熬成一碗。在下先行告辭。”
蘇允走之後,劉母一個人愣愣的在外麵站了許久,這才回過神來。
劉佳虛弱地躺在床上,看到自己母親進來,立馬又開始‘演戲’。
“娘,大夫怎麼說?我看大夫的臉色不好,我是不是有什麼大問題?”劉佳問。
“女兒!”劉母開口時都有些想哭:“大夫說你體質陰寒,不易生子!之後就算生了,也很有可能是個女兒,生不出兒子。”
這當然不是蘇允的原話,他說的更委婉一些。可不管是多麼婉轉的話,落到劉母的耳朵裏也都成了這樣。
“怎麼會這樣,女兒的身體一向很好的!”劉佳大驚失色,痛苦萬分。
一旁的田虎也是適時的露出惋惜。
“娘!不管如何,大夫說的總歸是沒錯的,他總不能害我們!”劉佳很快冷靜下來:“田虎哥,你先回去吧。”
接下來要說的話,他在場,反倒是不足微信了。
田虎走之前拿過了劉母手裏的藥單,就要去城裏抓藥。
劉佳看著田虎走出了屋,又計算的時間,算他差不多走出了院子,這才開口:“娘,我知道您攀上那樣一家富貴的親事不容易。可是,女兒的身子又不易受孕,就算真的生了也有可能是個女兒,那他們家又豈會滿意!娘,咱們隻是小小的農戶之家,無權無錢,如果他們真的看不上女兒,把女兒給休了,女兒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