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茹夢聽他介紹了一番自己的身世,就算不是特別有錢的人家,也絕對不可能是自己想的那種無父無母,過著漂泊流蕩,隻能風餐露宿的生活的人。
“這也不怪你,畢竟我這個形象的確像是你想的那樣。”易東寒笑著:“我是喜歡四處遊山玩水,恰巧來到了這裏。那你呢?你不是說你已經成親了,好端端的不待在家裏,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提起這些,梅茹夢心裏就有些難過,有些疼:“我...”
“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男子還是那麼的善解人意。
梅茹夢搖頭,帶著一份哭腔:“我要說,反正我也無人可說,也沒有人聽我說,我就隻能跟你這個陌生人說。”
男子通過她這一分哭意,通過她這一番控訴,就窺到了她的一絲不幸福。
“我聽我聽,我認真的聽,但你別哭,我受不了女人哭。”易東寒順手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男士手帕,背著身子遞給了她。
梅茹夢接過手帕擦了擦淚:“我知道他不喜歡我,我知道他隻拿我當表妹,我知道是我求姨媽逼著他娶了我。可...那是因為他喜歡的人已經定親了。如果他喜歡的人還沒有定親,我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我以為我遲早可以讓他回心轉意,可是我錯了。我都已經嫁給他十五天了,他就沒有跨進過我的屋子!還說要和我和離,今天更是要把我趕回娘家...我怎麼可能有臉回去,回去怎麼說?我違背母親的意思,一心求來的姻緣就是這個樣子,怎麼可能讓我開得了口?”
“噗嗤!”易東寒聽著她一邊哭一邊說,居然一下笑了出來。
朝依恨鐵不成鋼的跺了一下腳:“公子,你說他是不是有毛病?梅姑娘現在哭的梨花帶雨的,他不安慰反倒是笑話她!哼!我看這個姻緣不好牽。”
梅茹夢抽泣的聲音立馬就停止了:“你笑什麼,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好笑?”
“不是,我隻覺得你現在好像沒弄清楚自己的心思。”易東寒道。
梅茹夢此時已經坐了起來,她身子蜷縮成一團:“什麼意思?”
“我看你字字句句間都不是在控訴他怎麼不愛你,而是控訴你回去之後該怎麼麵對父母。所以我由此推斷,你可能已經不愛他了,隻是心裏的勝負欲在作祟,不願意鬆手罷了。”易東寒似乎很有經驗的樣子,說的頭頭是道。
“真的?”梅茹夢有些不太相信,她明明愛了他那麼多年,怎麼可能到最後隻剩下‘勝負欲’這三個字。
“當然,我可是對女人了解的很!你這點小心思已經不在愛上了,而是一種不服氣。既然他都已經提出和離了,你也沒啥損失。不如就此一拍兩散,以後還能找個好歸宿。”易東寒笑嘻嘻的。
“自古都是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但你知道怎麼是勸分不勸和?”梅茹夢撅著嘴。
“特殊情況特殊分析,你們這種強行綁著也是難受。倒不如鬆開彼此,也許對兩個人都是救贖。”易東寒說的一套一套的,絲毫沒有顧及到梅茹夢現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