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笑著,眼角也有淚:“我特意來見你們一麵,就是想告訴你們不必再擔心我。你瞧你們一個個的,都哭著什麼?”
柳如煙也擦了擦淚,如果眼淚流下來,碰到了重要愈合的地方,那又是一陣疼,而且會晚好幾天。
“雖然你們不能來參加,不能來看我成親,但是我會一直記得你們。你們也為自己打算打算,待在醉春閣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自己攢些提起錢,多為自己謀算謀算。”柳如煙身為前輩囑咐著。
“如煙姐你先別走,我們去去就回。”幾個人一起商量著離開,屋裏就隻剩下柳如煙和粉琴。
“粉琴,你和張公子?”
“終究是有緣無分,是我福薄,我怎麼能配得上他。如今他也算是有了個好歸宿,取得也是清白女子。”粉琴原本眼角已經沒有淚了,一提起這個人又想哭。
“哎,這都是命運。”柳如煙歎息。
朝依在這裏是真的什麼都聽不見,她也不是有意的想去偷聽,就是什麼好奇。
蘇允見她一直來回的走,那樣子又像是十分想聽到對麵在說什麼:“你怎麼還有這種癖好?能不能安靜的坐會兒?”
朝依反應了下,道:“坐下來和你說話嗎?你就像是個木頭一樣,黑著一張臉,我又沒招你惹你,看見你就挺煩的,不想和你說話。”
“也懶得和你說話。”
“誒!蘇允!公子說了,在外麵你得聽我的命令。換句話說,我也算是你半個主子,有這麼跟主子說話的嗎?”朝依覺得他的態度很不好,而且這種不好充滿了他對自己的不喜歡。
很巧,反正她也不是很喜歡他。但是,這份討厭也來得太莫名其妙。
“你還不配!”蘇允動了一下身子,冷著聲音道。
朝依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還有,小喜的事...你就先放下吧,別太計較,以免搭上了自己。”柳如煙拍著她的手。
粉琴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這會兒,走到那四個女子又回來,手裏都拿著大大小小的禮物盒。
“這些都是我們送如煙姐的新婚禮物。”女子們把盒子一個個的擺在桌子上。
“我是絕對不會收的,如今我已經脫離苦海,這些對我來說已然沒用,但是對你們就不一樣,你們好好留著,日後都是自己離開的資本。”柳如煙拒絕的很幹脆,直接把盒子都推了過去。
粉琴此刻已經把手上的鐲子摘了下來:“你體諒她們不容易,可以不要。但是我的這個鐲子你必須得收下。”
柳如煙了一眼她從手上摘下來的鐲子,她認得這隻鐲子,這是粉琴接待的第一個客人送給她的。
從那一刻起,粉琴才算是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從此之後鐲子就再也不離身,像是在提醒著自己的命運和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