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是那麼的熟悉,她不由自主的頓下了腳步,卻不敢回頭。
“園園。”
粉琴頓時淚盈滿眶,園園,這是她的小名。自從家中遭難,自己被迫入青樓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叫過她這個名字。
而且她也不配才叫這個名字。
“公子,真是不巧,我今日身子不舒服,怕是不能再繼續相陪了。”粉琴忍了忍眼淚,咬著牙。
“園園,我是張文軒啊!”
“張文軒?”粉琴故意用一種沒聽過這個名字,又在努力回想的語氣:“我想想您是哪位張公子,是昨日送我瑪瑙翡翠的,還是前日約我出去遊湖的?哦!還是說...是四天前在我屋裏說愛我一輩子,要娶我回家的?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思,我接待過的張公子太多了,一時間想不起來您是哪位。”
“園園,我...我聽說李家出事了,我也一直在尋找你的下落,我真的不知道你...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更快找你,把你帶出去。”張文軒知道她是在故意說這些,可是已經執著了四年的人,已經在心裏心心念念惦記了那麼多年的人,怎麼會因為這些話就放棄呢。
“真是不好意思,張公子,我和你是什麼關係?無親無故,沒有任何瓜葛,突然跑過來和我說這些,還真是可笑。”粉琴自嘲的笑了一下,隨即又換上輕浮的表情:“莫不是張公子覺得我太貴,可能買不起,所以故意說這些好聽的來哄騙我?”
“園園,我知道你現在說這些都是裝的,我了解你的性格。”
“不要再叫我園園,我不是!我現在是粉琴,以後也是粉琴,永遠都會是。”粉琴再也撐不下去,直接摔門進了自己的房間,把張文軒擋在了門外。
張文軒是兩個月前回到京城,他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李家找她,可也是在那時才知道李家已經出了事。
他花費了不少心思和錢才打聽到李家的事,才知道他們家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出事,全家都入了獄,唯獨一個小女兒被放了。
可是那小女兒卻不知所蹤,他又打聽了許久都沒有打聽到。
今天也是和官場上的朋友來應付,百般推辭也是無果,所以才跟著他們來了青樓,卻沒想到如此巧合就碰上了。
在粉琴的眼裏,不管有沒有小時候青梅竹馬的情誼,如今已經過了四年兒,她也已經落入了風塵,他們兩個人早就不相配,也不可能再有結果。
可在張文軒的眼裏,那四年的時間仿佛從來就沒有過,他們好像一直都在一起,青梅竹馬的情誼一直都在。所以他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把粉琴救出去。
可當時正碰上柳如煙被人贖出去,柳如煙下麵幾乎就是粉琴了,老鴇肯定不會做賠本的買賣,一時間把兩大巨頭都給賣了。
所以,在張文軒找到老鴇,說要把粉琴贖出去的時候,老鴇幾乎是想都不想的就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