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和他說,他什麼都不和我說,我憑什麼和他說。”朝依越想越生氣,自己什麼都不了解他。他身上好像有很多秘密都不告訴她,那她憑什麼把所有心思都和盤托出。
再轉念一想也不對呀!對方連她是神仙的事兒都知道了,這不算是知道了她所有的秘密?好啊!她在他麵前還真是透明的如蟬翼,而他在自己麵前神秘的就像躲在白霧後麵的幽靈!
“朝依,雖然我對卓文公子的了解並不深,但通過他的畫作,他的處事,還是能感覺到他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就是...他的身份的確有些神秘。”粉琴皺著眉頭勸慰:“但所有的秘密也都有宣之於口的一天,你對卓文公子來說可不是一般的存在,為什麼不去試試?”
“試試?”朝依疑惑。
“就是...你不是也想了解他嗎?試試看他會不會把他的秘密告訴你。”粉琴道。
“他才不會告訴我,那天晚上我就已經問過了,他什麼都不說,還是因為蘇允說露了嘴,我才知道他要走。”朝依垂頭喪氣的低著腦袋。
粉琴笑著搖搖頭:“你去買一壺酒,別喝酒邊談心,這樣才更容易套出話來。”
“酒?”朝依真的動了心思。
“酒可是個好東西,所謂酒後吐真言,所以你...”
“我懂了,我這就去!”朝依都沒等粉琴把話說完,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跑出去自然是去買酒!
“誒!我還沒說完呢。”粉琴在後頭喊著,可是朝依哪還聽得見,早就已經跑遠,粉琴在屋裏搖搖頭,歎了口氣:“哎,所以你可千萬不能先喝醉,也不知道你酒量是否尚可。”
粉琴的擔憂還真是正確的,朝依的酒量根本就不能用‘尚可’來表示。
第一次喝酒,一杯酒醉。第二次喝酒,倒是多喝了幾杯,甚至在路上還拿著酒壺往嘴裏灌,可是大多數都流在了外麵,根本就沒進堵。零零總總加起來,第二次也就隻喝了三四杯。
所以至目前為止,朝依的上限就是四杯。
朝依雖然腦袋一熱,就跑出去買酒,買了兩壇酒,一手抱著一個。但是當她出去吹了一路風,把酒買回來之後才發現,她正和卓文公子冷戰呢!如果這個時候自己主動去找他喝酒,那豈不是就代表自己低了頭?就像是自己做錯了事一樣!
可明明錯的是他!所以,還得再觀望觀望。
於是,經過幾番思量,幾番掙紮的朝依就這麼抱著酒壇在小亭子裏坐了一下午。
粉琴在昨天親眼看到柳如煙嫁給馬秀才之後,心裏也愈加期盼能夠嫁給張文軒的那天。
她和朝依說完話之後沒多久,就覺得在屋裏實在是悶得慌,就出來閑走。卻沒想到,正好遠遠的瞧見朝依抱著酒壇坐在小亭子裏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