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嚇不走的話,那就另當別論。
許公子可從來沒進過廚房,乍一進來,先是被裏麵的油煙味兒嗆了一下。
“受不了就趕緊回去。”吳姑娘道。
“就這...怎麼會受不了?”許公子滿是自信。
“那你就往邊兒上站站,你又幫不上我什麼忙。”吳姑娘把他往角落裏攆。
許公子當真就站在一個小角落裏,看著廚房裏的吳姑娘和另外一個廚師一起忙碌。
許公子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吳姑娘,因為他覺得這個女子果然和他以前認識的女子都不同。
以前他認識的那些嬌滴滴的女子怎麼敢徒手剝魚?怎麼會煽風點火燒菜?怎麼會把一把菜刀耍的如此行雲流水,如此好看?
哇!他父親這次總算做對了一件事,這個準媳婦兒一定得娶回家。許公子嚐到吳姑娘做的飯菜之後心裏想。
“我以前怎麼沒吃過這道菜?”許公子問。
“因為這是本店的新品,你算是有口福,是除了我之外第一個嚐到的。”吳姑娘道。
“那我真是太幸運了,這也太好吃了!”許公子忍不住又吃了兩口:“這是什麼做的呀,甜甜的卻又不膩。”
“這本來就是一道甜品,我打算取名叫南瓜酒釀丸子。南瓜去籽去皮,上鍋蒸上一段時間...”吳姑娘不知不覺居然說出了它的做法,說了一句就立馬閉了嘴:“跟你說這麼多也沒用,你就隻知道好吃就行。”
“是,確實好吃。吳姑娘真是心靈手巧,技藝高超。”許公子點頭。
吳姑娘歎了口氣:“哎,許公子,你難道不覺得我一個女子整天在廚房裏蓬頭垢的,實在不體麵?”
許公子又用勺子堯了一下:“不覺得,我反倒是覺得那些嬌滴滴,風一吹就找到女子,著實無趣。”
“喲,看來你雖然不是才子,但的確是風流,這是見過不少女子啊。”吳姑娘語氣酸酸的,怪怪的,自己都沒想到自己在吃醋。
“倒也沒有很多。”許公子根本就沒發現對方是在吃醋,甚至還來了探討的心思:“就是參加朋友宴會的時候見過幾個,你也知道那種場合都得有美人相伴,這也是無可避免的,不過那些女子著實有些...咦...”
許公子受不了的打了個寒戰。
“我還真是不知道。我整個人就圍著廚房轉,外麵你們這些文人雅士的風流,我也不想知道。”吳姑娘笑著拿著旁邊的菜刀,使勁兒的跺了一下菜板。
許公子隱隱的覺得這笑容底下帶著幾分詭異,而且那菜刀砍菜板的聲音著實有些大,像是故意砍給他聽的。
吳姑娘轉過頭來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許公子還不走嗎?”
許公子完全沒明白自己哪裏做錯了,愣愣的待在原地自然是不肯走。如果現在走了,那豈不是更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