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已經成功了。”白柔聲音顯然不是以前那麼堅定,因為她剛剛在路上思考了太多,眼前的這個人讓她又愛又怕。
“很好。”二皇子手指輕叩著桌麵:“也算是給那老家夥一個提醒,他要是再不把錢莊主動交出來,那他兒子可就不是挨一劍那麼簡單。”
其實,二皇子根本就不在乎是用什麼手段得到的花家的錢莊,也不再乎別人知道他是錢莊幕後的老板。因為,在乎這些的前提是先有一個錢莊。
而花老爺也完全不是花無變想的那樣,願意直接把錢莊交給二皇子。
實際上,為了這個錢莊,花老爺和二皇子已經暗中過了幾次手。花家的生意雖然越做越大,在幾個行業都有一個店鋪,但最賺錢的依舊是錢莊。
花老爺的想法也非常簡單。這家的兒子被自己給寵壞了,不務正業。以後估計也成不了什麼大氣,隻會坐吃山空,根本就不會把家裏的生意越做越大。所以他就想趁著自己還能動,多靠錢莊賺些錢,等錢賺的攢的差不多了,夠自家花幾輩子的了,就把這邊兒幹賣的東西都給變賣了,直接帶著一家老小去江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所以花老爺現在正在處於拚命賺錢攢錢的階段,即便知道自己現在的推諉,很有可能會得罪二皇子,他也必須要再爭取一把。因為他心裏還存有一絲僥幸,天子腳下,即便是皇子也不可能胡作非為吧。
就是因為有了這些彎彎繞繞的遷扯,二皇子才想出了這麼一招計策。當然,這也得多虧於花無變鍾情於白柔,否則事情也不會進展的這麼順利。
白柔低著腦袋猶豫了很久,她想把那些話問出口,可又怕從他口裏聽到答案。
“你做的很好。”二皇子似乎是鬆了口氣,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不少。
一般二皇子端起茶說了這個結束語的時候,也就意味著白柔應該離開了。可白柔這次並沒有離開。
二皇子有些不解,於是直接開口:“你可以走了。”
白柔心中再次變得十分忐忑,他深吸了一口氣:“殿下,白柔還有話要說...”
二皇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麼似的:“你當真要說?”
白柔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唇邊已經有些泛白,被她咬著的地方隱隱的露出血絲:“殿下,白柔有罪。”
白柔直接離開了席位就跪了下去,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平常待人的冷,身子有些發抖,聲音有些發顫。
二皇子漫不經心的放下茶盞,可是茶盞觸碰桌子的時候還是發出清脆的響聲:“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話已經說到了這裏,白柔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白柔有罪,白柔對殿下心懷不軌。”
二殿下的神色變得十分嚴肅。
“白柔心係殿下。”白柔他起頭來,眼睛裏含著隱隱的淚光,含著滿腔的柔情:“殿下,白柔深知自己的身份。可白柔...殿下,白柔知道自己作為一把刀已經變得有些鈍,如果殿下不在需要白柔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