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朝陽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我想明白了。不管是東南西北哪個海,總之是東海造的孽,而且那些傷害是一輩子都無法彌補,一輩子都無法消弭的,所以我要和他斷絕關係。”朝依再次深深地吸了口氣,這話既像是說給朝陽聽,也像是說給自己聽,像是在為自己鼓氣:“所以我們要趕緊掙錢,能夠租個房子住,趕緊搬出去。”
是的,這是斷絕關係的第一步。畢竟現在他們還在對方的屋簷下,不能直接說就斷絕關係吧,還得先找個地方住才行。
“好。”朝陽眼睛裏露出一抹愉快的神色,隨即又凝重起來:“隻是...我沒什麼經驗。”
“我已經想好了,我們就去給人算命。”朝依似乎還挺有豪情壯誌的,已經從昨天晚上那失了魂的狀態抽離出來。
街頭赫然出現,拿著旗帆,穿著道士衣服的一男一女。女子倒還好,隻是穿了一身道士的衣服,那男子不僅穿了一身道士的衣服,鼻子下麵嘴角上麵還貼了兩抹小胡子,一看就是貼上去的,十分假。
“朝依,你確定你會算命?你的法術不是一天隻能用一次嗎?”朝陽還是缺少社會經驗,有些心虛。
“雖然我的法術一天隻能用一次,但是我有法寶。”朝依從頭上拔下了簪子:“知道這是什麼嗎?”
朝陽此時已經擺好了小攤兒,一張桌子,一個凳子,旁邊豎著一個旗帆。他擺好之後,轉頭去看朝依手裏拿的東西,雖然他已經認出來了,但他還是搖了搖頭。
“這個東西也是滄海珠。隻要對方的血滴在上麵,它就可以呈現出對方一部分的未來。”朝依十分得意地說著,還挑了挑眉毛。
“哦。”朝陽點了點頭。
“你怎麼不驚訝呢?”朝依對他這有些平淡的反應很是不滿。
“哇,好厲害呀!”朝陽露出吃驚的表情。
朝依雖然覺得他表現的有些浮誇,但還是收下了。
“道士一般都是男的,所以我是你的小弟子,你趕緊座下,裝的正經一點,高深莫測一點,我來招攬客人。”朝依把他摁在凳子上:“不管對方要算什麼,你就告訴他,我需要你的一滴血,然後接下來的事情都交給我。”
朝陽點了點頭,隨即整了整衣裳,正經危坐,半眯著眼睛裝的一副高深莫測,像極了書本子裏寫的半仙。
“大家快來瞧一瞧看一看,陽城子半仙今日從山上下來,特地在此停留數月,為造福此地百姓,不惜泄露天機,願為此地百姓卜卦算命。”朝依已經吆喝起來。
朝陽聽到這大話說的,心裏暗自歎了口氣。隻能繼續半眯著眼睛,裝的更加高深莫測。
“大家快來瞧一瞧呀,算不準不要錢。”朝依繼續大聲的吆喝。
一時間,果然有不少路過的人都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