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特意吩咐過我可以隨意走動。”朝依道,“你很喜歡喇叭花?”
月喜收了防備的姿態:“喜歡,曾經有一個人跟我說,喇叭花的壽命很短,朝生暮死,所以每天看到的喇叭花都是全新的。他希望我的心情也是一樣,每天都是全新的,不把煩惱放在心上,把快樂一直延續下去。”
“有個人?就是莊主吧。”朝依直接道。
月喜對此倒也沒有多大的反應,反正山莊裏大部分下人都知道莊主和她之間事,是個明眼人也都能看出莊主想娶的是她
“你...”朝依一時間有些語塞,正措辭。
月喜又道:“其實我現在已經沒有那麼喜歡喇叭花了。我喜歡它是因為它朝生暮死,每一天都不一樣。可是這暖房裏麵的喇叭花,它不僅不害怕寒冬,甚至每一天都會開放,這和普通的話花又有什麼區別。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喇叭花。”
所以說女人的心思真的很難懂,朝依此刻就覺得如此天真爛漫的月喜的心思也是那麼難懂。
“可莊主不就是因為你喜歡,所以才給你建了這個花房嗎?”朝依道。
“那是以前,現在都已經不一樣了。”月喜似乎反應過來自己說的有點多,立馬閉了嘴。
朝依也看出來她是不想再和自己主動多交談了。
“月喜,我...我其實是來幫你的。”朝依道。
“幫我?幫我什麼?”月喜問。
“幫你解除現在的難題,讓你和莊主能夠順利的走到一起。”朝依道。
“哪是那麼容易的,我和莊主之間隔著的不僅是一個山莊小姐。”月喜說到這個山莊小姐就是要和莊主成親的人。
“不就是還隔著一些家仇嗎。”朝依道。
“你怎麼...你在胡說什麼,我都聽不懂。”月喜差一點就暴露了自己。
“你就不用再忙了,我全都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我才要來幫你的。”朝依道。
月喜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這才敗下陣來:“你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還怎麼幫我,難道家仇真的是能跨過去的嗎?那可是我爹我娘,我家中兄長的血。”
這一番話無疑是刺中了朝依的心思,其實朝依根本就沒有辦法勸別人放下家仇去和仇人的孩子相愛,因為她自己都做不到,又怎麼去勸別人呢。
可是她月喜是不同的,因為月喜的情況隻不過是被蒙蔽的真相。
“也許你聽到的,腦海裏看到的都不是真的。”朝依道。
月喜這下子糊塗了,開始不相信朝依的話:“你在胡說什麼?怎麼可能不是真的?那可是我腦海裏的記憶,雖然我已經丟失了,但是已經切切實實的回想起來了。”
“記憶也可以是被篡改的。”朝依一本正經的給她普及這個知識,“比如說用一些特殊的藥物,再加之話語的引導,就有可能在腦海中形成不屬於自己記憶的畫麵被誤以為是自己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