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簾,密實的睫毛垂搭遮去所有視線。心裏承受能力弱的在這個男人麵前應該會發抖吧,這麼說來她算是不錯的,喬小妝在心裏這麼安慰自己。
“太吵!”
莊千夜回答,這話在喬小妝發問後三分鍾才出口,以致於喬小妝第一時間沒弄明白。
她抬起眼望他,脫口而出問:“什麼?”
他說太吵,嫌人多太吵所以躲這兒清靜來了。喬小妝懊惱,他嫌吵她就該閉嘴,所以她後悔發問了,趕緊閉嘴。
莊千夜笑出聲來,露出潔白的牙,他看著她,眼裏一抹戲謔清晰而見。
喬小妝更不懂了,就這麼一人,剛還冷酷得跟閻羅王一樣,這一刻他就笑了。這不是做作吧,他大男人不需要這樣。
煎熬,真是煎熬。她以為顧恒就已經夠神秘了,眼前這個男人她是半點都不懂,連自己該怎麼做就不知道。氣場,這就是所謂的氣場。
心裏這麼一合計,頓時覺得她家顧恒比莊千夜好太多了。
她壞心的想,莊大少的女朋友應該是打不死的小強心髒承受能力超強。和這種男人在一起,那就是受罪嘛。
“想什麼?”
“沒什麼!”
莊千夜問,喬小妝立馬回答,給嚇出了一身汗。
也不知道這男人是什麼變的,那眼睛怎麼那麼毒啊?
莊千夜站起來,高大挺拔的身軀遮擋她的全部視線。他走向她,那氣勢就跟風雨欲來,黑雲壓城一般。喬小妝心裏咯噔一跳,好像有點發抖。
“你、你幹什麼?”
莊千夜俯身,她後仰,他酷硬的臉停在她麵前三寸,吐出的熱氣噴灑在她臉上,他笑,說:“還那麼嘴硬。”
他說完抽身離開,喬小妝大口喘氣,得了重生一樣呼吸順暢過來。
小時候他欺負她,所以她見他就躲,可大多時候他堵住她的退路,惡狠狠地問她是不是很怕他。她總是顫抖的聲音說不怕,他問她為什麼看見他就跑,她眼神兒左右移動,顫顫抖抖的說要回家幫媽媽幹活兒。
果然是本性難移,還是那德行。莊千夜心裏想,他雙手抱胸立在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慌亂和狼狽的她。
這感覺怎麼就這麼該死的好呢?
莊千夜嘴角挑起笑意,不說話。
喬小妝不敢動,後撐的手臂都麻了,抖個不停,不是嚇的,是撐不住了。可她不敢動,她沒看明白這男人究竟什麼意思。
到底什麼意思啊?
喬小妝心裏把莊千夜祖上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可表麵上連瞪都不敢瞪他一眼。
窩囊透了,喬小妝心裏狠狠的鄙視自己。
“走吧。”莊千夜大步走出去。
喬小妝在莊千夜轉身那一刻就癱在沙發上,那手臂就跟廢掉一樣,還在顫抖。
莊千夜回頭看了她一眼,心情莫名其妙的好起來。
喬小妝回到顧恒身邊乖乖坐著,不敢再亂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