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人們越生越多,很快就到了不需要魯蘇再用魔法幫助它們的階段了,十八萬的鼠人密密麻麻地縱布在中原大地上,那古怪邪惡的模樣令每一個見到的老百姓打從心底感覺到恐懼。
所占據之處,無人不渴望王師歸來,無人不祈求神佛降世拯救自己。
克蘇魯朝廷並不阻攔商隊,實際上當商人們發現這一點之後,他們便立即活躍起來,並且特別積極地運輸商品,以及為外界傳遞信息。
畢竟鼠人們也要吃東西,他們有大量搜刮而來的金銀,而且急需要糧食填飽肚子。
所以在這個時間段,每一個糧商都賺得盆滿缽滿。
其實曹正淳也組織了人手去收稅,倒不是收不上來,隻是因為人手太少實在難以應對。而且鼠人們智力不高並不懂得如何收稅,更別說計算、清點了。
後來他們想了一個辦法,實行包稅製。雖然有可能造成貪汙、壓榨的現象,但是總比一毛錢收不上來好。
一開始曹正淳定得稅率隻有三十抽一,但是等到他們發現人民沒有絲毫感恩克蘇魯得偉大的想法之時,便憤怒地將稅率定到了二十抽一。
沒什麼區別。
因為少了勞役、丁口稅以及攤派,老百姓的日子依然比以前好過不少。
而且依托於他們醜陋的外表,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這些妖魔隻要時候一到就會吃人。
鼠人的兵力分為兩路,一路由曹正淳領導朝北向著首都前去,而另一路則由趙懷安帶領前往浙江、杭州等地。
曹正淳希望能夠直接打穿大明朝的最高權力機構,然後再沿江而下肢解整個中原大地。
從目前看來,鼠人大軍一路勢如破竹,人類士兵聞風而逃,似乎的確有這種可能性。而趙懷安則不願意這麼做,他覺得風險太大了。
隻要自己能夠統治整個江南,依靠江南豐富的糧食出產,就可以養活數百萬的鼠人炮灰,到時候便天然立於不敗之地了。
......
事情果然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兩路鼠人在到達目的地之前,便紛紛受阻。
曹正淳和手下便被困於濟南府外,可謂望洋興歎。濟南的古城牆,始建於明洪武四年,後經明代五次大規模修建,這才變得無比高廣雄偉起來。
濟南四麵都是山,屬於半盆地。
也正是如此,易守難攻。
正好據守這裏便是將領擅長守城,一路順風順水的他們便是吃了這座高大城池的虧。
綠油油的眼睛歪聳在鼻尖上幾寸的位置,棉花大小的板牙東倒西歪地長在上口腔處。
這就是鼠人。
比真正的老鼠要難看得多。
它們就盤坐在濟南城之外地方,亂散散地窩作一團,即使是城區最裏麵的老百姓都能夠聽到他們數萬張嘈雜刺耳的嘰嘰叫聲。
這種聲音引得本地的耗子都雞飛狗跳、亂作一團,還有比聽著這些個一牆之隔的怪物攻城更害怕的事情嗎?
“娘希匹,這些個黑眼癟的妖怪還真膩歪,今天已經來攻了好幾次了,過路河都染紅了,現在竟然看著好像還是要在幹上一場。”本地的守軍徐誌摸著自己的大禿瓢,心中倒也沒有幾分害怕。
這些妖怪來一次,輸一次。
每次人類的損失都不是很多的,而妖怪卻傷亡慘重。
有道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隨著妖怪們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他們的士氣卻是越來越高昂。
特別有是鬆濤將軍這位經驗充足的老將作陣,手底下的小兵自然是信心滿滿。
另一位守軍也笑著:“這個妖怪模樣倒是讓人害怕得緊,但是論手段還不如北邊的蠻夷,前幾天它們想要從地下挖地道,也被鬆濤將軍發現了。剛剛挖通的地道,立刻就被丟下了火油,那些耗子精被燒成了個碳灰。”
“我說怎麼前幾天那麼多人在那邊查探呢,”徐誌恍然大悟:“指不著是在找地下洞眼,我看這些個妖怪也是夠狡猾得,要不是將軍會打仗,豈不是就被它們得逞了。”
“噓!別說了...將軍來了。”
人稱鬆濤將軍的嶽鬆濤帶著親兵走上了城牆邊上,他路過幾名守軍身邊,額頭上緊鎖的眉頭從未放鬆過。
特別是當他發現那些個雜亂無章的鼠人隊伍肩頭碰著肩頭,絲毫沒有畏懼心理地衝上了攻城梯,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些鼠人有些身穿皮甲、有些不著片縷,但是基本上都有鐵質武器。
攻城梯是曹正淳脅迫當地士紳製作而成的,手中兵器基本上來自於某些衛所得軍械庫。
“為什麼?”他有些疑惑。
嶽鬆濤不覺得指示這些大軍的背後之人認不清楚局麵,現如今鼠人的攻城一挫再挫,來自天津的禁軍馬上就要圍抄過來。
這個時候即使是再遲鈍的人,都知道自己該率軍逃跑了。
現在鼠人攻勢依舊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