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滿地哼了一聲,可亨利卻沒有理會他,反而蹲下來,仔細辨別門縫下麵的灰塵。
從這些肉眼難以察覺的細小顆粒的,好像能夠發現出花來似的。
好吧。
亨利是在說氣話。
憑借他的頭腦是不會不知道先進的刑偵裏的事證分析幾乎囊括一切,也知道有些微觀的證據在必要時能夠帶來多大的助力。
現場是一處有著窗戶的小閣樓,這裏原本居住得是來自墨西哥的非法移民。
一名母親,一名孩子。
這段時間有政策,是專門用來保護移民的母親的。也就是說過段時間,這個躺在地板上勤奮工作的移民媽媽,完全能成為一名正常的mei國人。
現在....
可惜了。
“這裏的痕跡已經看得很清楚了,我覺得應該從這個屍體下手。”
喬治進入思考模式,他破案能力和觀察能力一直不錯,這也是他能夠混到這個地位的原因。
他望著地上那張死人臉,緩緩說道:“之前我判斷凶手是個侏儒,後續的結果一直在證實這一點,從現場的痕跡來看,對方應該是先殺死了孩子,然後母親聽到響聲,這才進入屋子裏,卻被凶手擒拿住脖子。”
“你覺得這個母親是怎麼死的?”亨利頭也不回地詢問。
“這還用說,當然是被凶手抓住脖子,窒息而死。”
聽到這句話,亨利終於拍了拍手,從地麵上站起身子。
就像普通的說話那樣,他說:“嗯,很好,很有普通人的局限性。”
一股難以預料的怒火陡然充斥了喬治的胸膛,憔悴和疲憊的雙眼轉瞬間瞪得老大,紅色的血絲如同蛛網一樣布滿了整個眼白,綠色的瞳孔顯得是那樣暗淡無光。
他猛地衝過去,死死地拉扯住探員的衣領,鼻孔如同公牛一樣張開。即使亨利探員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如此劇烈的動作還是讓身子開始不停地出汗。
喬治想破口大罵,卻對方正用一種難以遮掩的哀傷眼神看著自己,就像和妻子離婚時兒子的眼神。
旁邊的花盆因此搖搖欲墜。
意識到自己似乎太過於衝動了。
他將手臂放下。
凱麗被他嚇了一跳,及時打場麵:“喬治,你不能這樣對待亨利先生。他是FBI的探員,是來幫助我們的。”
“我知道...”
喬治低下頭,腦勺後麵生長著幾縷白發:“都怪我自己無能,到現在也沒有抓到凶手。我或許隻是一個普通的警察,在現代科技都失靈之後,就沒有辦案能力。”
“喬治...”凱麗想要勸解。
“不。”閣樓裏忽然傳來有力的一聲,聲音如此鏗鏘有力:“至少你還是個好警察。”
這讓喬治好受了一些,他看向那個說話的人,聲音一半帶著歎息,一半帶著無奈:“既然你已經胸有成竹了,莫非知道什麼訊息。”
亨利探員點點頭:“監控沒有發現痕跡,凶手又善於隱藏。”
“目擊證人隻看到一道黑色影子。”
“你有沒有想過,之所以發現不了凶手,是應為它並不走路。”
“你的意思是,”喬治眼睛亮了,“無人機?如果是侏儒的話,體重很小的情況下,的確有可能...”
“不。”亨利毫不猶豫打斷了對方,他指出來:“如果是無人機,恐怕應該會有人聽到螺旋槳的聲音才對,不過那個凶手的確是飛行的。而且正如屍檢報告所顯示的那樣,它不是兩個人,而是一個雙首生物。”
紐約警方的法醫在死者身上發現了兩種不同的咬痕。雖然有些變形,但應該都是人類的。
“它並非漫步目的的尋找機會,這個邪惡家夥向某個存在致敬,用無聲的淒慘作為禱詞,用鮮血作代替牛羊來祭禮。”
亨利從大衣裏拿出一張羊皮紙來,他們被紙張吸引住目光。
它上麵烙印有黑色的標誌。
外麵一圈類似於一個鍾表,中間是一個扭曲的五角星,而在這五角星的裏麵是一隻血紅色的詭異眼睛,似乎聯通著什麼不可描述的邪惡生物。
喬治和凱麗都認出來了,那是最近正火的死靈教派的標誌。
“明天,我就帶你去抓住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