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時。
很長麼。
在精神緊繃時刻,不過是白駒過隙。
千手綱手飛快疾馳在幽林密布的環境中,一棵又一棵足足有一人環抱的大樹形成了陣陣殘影向後麵掠過。
速度極快。
以至於旁人分辨不出究竟是什麼,隻覺得在淡淡煙霧中,有一道閃電衝向前方。
但是隻有綱手自己知道,在自己奮力跳躍的身後,是上百名竭力追趕的中忍和上忍。
“不能停下來。”
“對方根本不要命。”
即便是影級,也受不了身後那些以命換命的忍者,他們甚至連害怕和猶豫的情緒都沒有。
綱手臉頰上浮現出透明汗珠,經受不了哪怕一秒的時間。
剛一出現,就會因為皮膚滾燙的溫度,發生變形,然後徹底脫落。
戰鬥打到這個地步。
足以用“慘烈”來形容。
“慘”可以說明根部的忍者情況,追殺綱手的擁有鬼燈一族的血跡限界的忍者,大部分死之後連個屍體都沒有。
被那些毫無感情的寫輪眼忍者用火遁一吹,就徹底化成了水蒸氣。
根,一向是不重視感情的。
但是現在他們的表現。
足以用“滅殺人性”來形容。
失去戰鬥力的同伴在他們眼裏,仿佛連落葉都不如,看也不看的一並人道毀滅,要知道有些水化忍者被打散了還是能夠救回來的。
“誌村團藏。”
綱手咬牙切齒,心中一陣憤怒,隻有他才會培養出這種反人類的存在。
木葉的底蘊。
就是被這種人拿捏在......於忍者來說,任何一個任務,都是在和死神跳舞,她早已經習慣了死亡。
而在千手的族地之中,親眼看著身邊的同伴親人慢慢地消失,那才是最痛苦的。
呀!呀!呀!
飛鳥展開雙翼,從單薄的背後飛過,她下意識地撇下頭顱,因為這本能動作,斷裂開來的僅僅隻有幾縷頭發。
“幻術·類鴉群殺。”
那些自由飄落的鳥羽形成了一道又一道黑色的幻境將整個世界的真實展露在眼前。
在這逼真、直接畫麵中,現實的慘烈和黑暗被毫無保留的展現開來。
至親的死亡。
情義的消散。
這些因為悲劇命運而迸發出來的心靈空洞是怎麼也無法填補的,那種虛無感足夠讓任何一個堅強的戰士躲在角落裏麵抱頭痛哭。
一個人在世界的漩渦中,像是浪花一樣,不斷行走,又不斷消失,不斷聚集,又不斷形單影隻。
“繩樹、斷...”
她的眼神有些黯然。
是啊...曾經的我就是一個膽小鬼。
一個人默默離去。
在賭博和酗酒中尋找安慰感。
漩渦鳴人說得沒錯,我根本不配當火影,也不配當木葉的忍者。從一開始自己就選擇錯了,因為想要振興家族,所以當了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