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季雪瑤的打趣蕭景寧並不惱,他笑道:“這是我最大的秘密,你可是知道了。”
兩人互相攙扶著到床邊坐下,季雪瑤發現床上的被褥都十分幹淨蓬鬆,連床頭的桌子上沒有一點塵埃,她問道:“你經常住在這裏?”
“偶爾。”說著蕭景寧將針線和火石都交給季雪瑤,說道,“拜托了。”
蕭景寧的語氣已經很虛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傷口一直都沒有止住血,昨晚止血包紮的布條早就在落水後解開了,血糊糊的肩頭暴露在季雪瑤的眼前。
她沒問什麼就從蕭景寧的腰間取下了他的小刀,然後將刀放到燭火上烤。
等待燭火將刀刃烤熱的時候,蕭景寧有些頭暈,眼前一黑一黑的,他已經快要看不清了。
好在,在他暈倒之前季雪瑤走過來了,她舉著刀對蕭景寧說道:“花十七,你忍著點。”
隨後,季雪瑤就毫不猶豫的將烤紅的刀子刺進了蕭景寧肩膀的傷口裏。
因為傷口是三棱形的,共有六個傷麵,互相之間的出血會影響彼此的愈合,所以想要燒焦傷口的話,必須將六個麵全部燙熟。
洞內傳出血肉被炙烤的焦香味,光聽聲音就讓人發顫,蕭景寧硬是咬著牙一聲沒吭。
劇烈的疼痛使得蕭景寧直冒汗,虛弱強忍的模樣令人心疼。
等到傷口處理好之後,季雪瑤又拿出了針線,她皺眉對蕭景寧說道:“現在要開始縫合皮肉了,疼痛感回比剛才輕一些。”
說完之後季雪瑤就開始縫合皮肉。
傷口處已經疼得麻木了,但是那針線在皮肉間穿梭的感覺還是能夠感覺到的,蕭景寧感覺不到疼痛了,隻是昏昏沉沉的很想要睡覺。
就在季雪瑤還差最後幾針的時候,蕭景寧突然倒下了,季雪瑤連忙將剩下的幾針縫好,扶著他躺好。
季雪瑤抓住了蕭景寧的手腕為他診脈,失血真是太多了,現在花十七整個人都很虛弱,但並沒有性命之憂。
季雪瑤無力的坐回到床上,她坐到床尾,開始運功療傷。
時間一分分溜過,兩人都毫無察覺。
另一邊,季府。
飯桌上放著八副碗筷,卻隻有四個人坐在桌邊。
這是季雪瑤出嫁的第三天,季秉正特意將人都叫到一起準備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上一頓飯,誰料想,一直過了飯點,季雪瑤和蕭景寧都沒有出現,季悠然早就等不下去以繼續跪祠堂為由離開了,季秉正也有些氣憤的憤然離席。
桌上就隻剩下了宋雲羅母女和趙蘭音四個人。
趙蘭音低著頭如坐針氈,心裏一直念叨著季雪瑤為什麼還不來。
雖然很多人不高興,但是季玉凝的心情很好,她看向宋雲羅說道:“娘,這都什麼時辰了我們還要繼續嗎?女兒都餓了。”
宋雲羅瞥了一眼旁邊的趙蘭音問道:“蘭音,你說這雪瑤和景寧今天什麼時候來啊?”
聽到自己的名字之後趙蘭音忍不住的鬥起來,聲音也顫巍巍的:“我……我不知道,將軍,將軍不是派人去問了嗎?”
“雪瑤從小跟在你的身邊,難道女兒出嫁三天回門這種事你都沒有教過她的嗎?”宋雲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