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把麻煩精打發走了,北堂烈繼續守在出口處苦等。可眼看著時針就要指向10的位置,他還是沒有等到許諾出來。
不對,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一通電話打過去,響了近半分鍾才接通,電話那端的聲音異常低沉,“喂。”
“你在哪裏?”北堂烈的語氣裏夾雜著焦急和擔心。
“我……和老師在一起,你先回去吧。”一向最乖的許諾心虛地撒了謊。
“為什麼事先不跟我說一聲?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嗎?”苦等半天,她竟然早就走了,北堂烈能沉得住氣才怪。
“你又沒有跟我說會等我。”哦哦,這回擊可真夠犀利的。
北堂烈被這句大實話堵得無言以對,的確,他隻說會來聽她彈琴,又沒說會一直等到演奏會結束和她一起回家,她完全有自行先走的自由。
“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冷冷地扔下這句話之後,北堂烈便掛了電話,那束漂亮的玫瑰花也被扔進了垃圾桶。
離開會場後,北堂烈突然有種去酒吧買醉的衝動。票是她送的,演奏結束之後她卻一個人走掉,這算什麼?她到底把他當什麼?
許諾為什麼會一個人走掉?
因為她看到了北堂烈手捧玫瑰花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的刺眼一幕。
雖然隔得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憑著女人天生敏銳的直覺,她能感覺到這個女人和他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
平時那麼冷漠深沉的一個人,居然允許一個女人在他麵前耍賴賣嗔,這個女人對他一定很重要。
而且,他手上還捧著鮮花。即便隔著十幾米的距離,也能隱約看出來,他捧著的好像是一束玫瑰花。
多麼諷刺,就在一個小時前,她還全情投入地為他彈奏了一曲最動人的情歌。可最後,他卻……
可憐啊,沒有談過戀愛的單純孩子就是愛胡思亂想,還沒正式確定關係,就被這狗血的誤會嚇得打起了退堂鼓。
不到十點半,許諾就回到了家,而且還是空著手回來的。如此狀況可是蘇沁菲沒有想到的,“小諾,你……你怎麼一個人回來的?”
“不然呢,我要怎麼回來?”許諾裝作若無其事地反問。
“阿烈不是去聽演奏會了麼,他怎麼沒送你回來?”
“他……有別的事要忙啊。”
這番解釋拿來自欺欺人還行,想糊弄蘇沁菲肯定是不可能的,“騙人!你一定有什麼事瞞著我!乖乖跟我說實話。”
“我……”
“說實話!”蘇沁菲難得露出一臉嚴肅表情,看著還真有幾分女王氣場。
許諾很沒用地被蘇沁菲難得一露的女王氣場嚇住,乖乖坦白,“他是真的有事要忙,我……親眼看到他和另一個女生在一起,他們……在一起很親密。”
“另一個女人?還很親密?”蘇沁菲徹底懵了,這一點也不像北堂烈的作風啊,許諾會不會看錯了?
“對不起,其實我和他……”
“等等,這不可能!你先別急啊,我打電話問問他。”蘇沁菲急急地打斷她,奔回房間給北堂烈打電話。
“又怎麼了?”電話接通之後,北堂烈的語氣明顯有點不耐煩。
蘇沁菲一聽這語氣就知道有事,刻意抬高聲音喊:“說,你現在和誰在一起?”
“我還能和誰在一起,當然是一個人!”
電話那端的背景音樂極其嘈雜,蘇沁菲自然會有所聯想,“你在酒吧?”
“有問題嗎?”這算是默認了哈。
“你身邊有女人?”
“什麼女人?”這一回北堂烈可不會認了,他孤家寡人一個,正鬱悶地在酒吧裏喝蘇打水呢,哪來的女人?
“許諾說看到你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你這會兒不是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嗎?”
“她這麼跟你說的?”北堂烈猛地回神,快步衝出酒吧,找了個相對安靜的角落。
“嗯,她說你在忙,所以一個人回來了。你不要告訴我她看錯了哦。”
“沒錯,剛才我是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不過……”
蘇沁菲根本不等他說完,劈頭蓋臉就開罵:“誒,你是怎麼回事?怎麼可以一隻腳踏兩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