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腳步悄然而至。
早在1號的時候,百裏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周克打來的。他比預定時間還要早幾生產好了百裏想要的服裝。
當然,百裏又吊了他三,直到四號的時候直接把那張專門用來聯係周克的電話卡扔了。
“那個周克已經坐不住了。”百裏夾了一塊肉丟進嘴裏,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趙璧著。
趙璧笑了笑:“能坐的住才怪,我找我舅舅了解過了。他為了加大進度,代工的價格又提了一些。他現在可以把全副身家都壓在你這兩千萬的單子上。”
“那我這趟還要去嗎?”百裏問著。
“不用了。”趙璧搖搖頭。
“我怕你去了就回不來了,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就行。冤有頭債有主,也該讓那老子付出一些代價了。”
“那你心啊,你不是人家是混道上的嘛。別真逼急了。”百裏有些擔憂的著。
趙璧冷笑一聲:“混混到企業家的轉變,他肯定不會輕易揭開這層外衣。放心吧,這偌大的廠子打死他都不會輕易放棄的。任我宰割罷了。”
“一路順風。”百裏祝福著。
“會的,我估計也就在那呆一兩,有事情打我電話。”
趙璧了句,便買單走人,百裏開車送他去火車站。
就在趙璧坐上去往姑蘇的火車的時候,另一邊,晟服裝廠。
周克頭發淩亂的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桌子上的煙灰缸都是煙頭,嘴裏叼著煙,神情萎靡,胡渣肆意。
他手裏的手機不停的撥打著一個電話,可惜從早上到現在全部都是關機狀態。
“草他媽!”周克狠狠的將桌子上的煙灰缸砸在地上,一地狼藉。
身後的秘書嚇了一大跳,根本不敢出聲,隻是默默的蹲下來收拾著。
站在一邊的馮樂心翼翼的著。
“周總,從幾前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我們明明都生產好了,那個百裏卻一點沒有高興的樣子,一直敷衍,現在都直接聯係不到人了。你看我們要不要報警?”
“報警?你拿什麼報警?合同擺在那,人家兩百萬都打到我們卡裏了,拿什麼報警?
他嗎的,現在事情都還沒搞清楚,你就想著報警?你有點腦子,能不能幫老子想想怎麼找到人?”
周克像是找到了發泄桶,一邊踹著馮樂,一邊大聲的著。
馮樂愣是不敢躲一下,直到周克停下後,才著。
“這段時間,白雲深搞了個什麼預付款活動,弄的風生水起,我們平時的很多老主顧都跑過去了。”
周克冷笑道:“既然當時好合作,這些單子自然不能阻攔他。況且那活動還送車返錢?他白雲深怕是瘋了。現在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百裏知道嗎?”
“當時百裏他不是去過很多廠子嗎,興許那些廠子有他別的聯係方式,咱們要不去一家家問過去?親自登門更顯誠意,也能打探一些消息不是。”
周克將煙頭掐滅,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走!”
周克其實心裏還抱著很大的念想,畢竟總不能那個叫百裏的富二代直接把兩百萬丟給自己然後啥都不要了吧?
再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啊,他寧願相信對方是出了什麼事情,也不願意相信別的可能。
因為他清楚,如果這筆買賣真的吹了的話,那他就徹底完了。沒人知道,他為了在不到一個月時間裏完成這一單,付出了多少。
身家性命都在這,他真的不敢想象別的任何可能。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趙璧到了姑蘇火車站,一出站口就看見白雲深在那熱情的朝自己揮手。
“這快一個月沒見了吧。”白雲深一把攬過趙璧的肩膀:“舅舅可想你了。”
趙璧笑著一把拍開白雲深的右手:“愛錢就愛錢,這麼好聽幹嘛。”
“你怎麼能這麼你舅舅呢。”白雲深熱情的接過趙璧的書包,領著他走向自己停車的地方。
“這個月你的廠子怎麼樣了。”在座位上坐好後,趙璧問著。
“嘿嘿,還真別。”白雲深啟動車子後,一臉激動的著:“你的辦法著實有效,我已經簽了很多單了。
要不是有周克庫房裏的那些存貨,我都不敢海簽。嗎的,這些批發商平時趾高氣昂的,現在見福利這麼好,一個個擠破腦袋往裏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