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生意,秋白薇也就懶的追問了,低頭彎腰,視線四下逡巡著找孫彩梅的背影。
“婁豐今晚也在是吧?”她隨口問了一句。
“嗯,他周末都會在的。”趙璧說道。
“他們兩個怎麼樣了。”
“塗好也沒怎麼敢關注。”趙璧搖著頭說著,“具體情況也不太懂,不知道。”
這時候,秋白薇從褲兜裏掏出兩個墨鏡,自己戴上一個,然後將另一個遞給趙璧,“戴上。”
“??你什麼意思?”趙璧不解。
“喬裝啊。”
“大晚上在酒吧戴墨鏡?告訴我你是怎麼想到這個腦回路的?”趙璧極為無語。
“什麼話這麼多?戴不戴?”
“戴。”趙璧哪敢反駁,乖乖的戴上了。
於是,本就光線不夠明亮的酒吧在墨鏡的加持下更黑了。趙璧用盡全力才隻能看見五米開外人的大致長相。
“好像看不太清吼。”秋白薇來了一句。
“廢話。”趙璧沒好氣,“你這還喬裝,這是更顯眼,你沒看見隔壁桌那像看傻子的眼神嘛。你說你是不是傻。”
秋白薇其實已經認識到不妥了,剛想摘下,結果趙璧這一通說。
這能忍?
知錯改錯不認錯是女朋友的特權,現在趙璧很明顯的在踐踏這個權利。
“我很傻嘛。”
趙璧剛想順口,接過看見秋白薇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雖然眼睛被墨鏡擋住了。
但是,透過現象看本質,有殺氣!
“對不起,我錯了!我是煞筆!”趙璧低頭道歉,熟練的讓人心疼。
以前他在網上看過一個情侶的段子,大概內容是這樣的。
女:莫名
女:開始煩躁了。
男:姨媽要來了?
男:我先投降。
女:???
男:我錯了,對不起。
男:別生氣
男:我是狗
男:如果有什麼惹到你,你不要生氣。
男:我先去死。
趙璧當時看的很樂嗬,同時又很不屑,堂堂七尺男兒,怎能受此侮辱?
但是當自己踏入這個怪圈的時候,你會發現,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有的時候,世界上最愚蠢的道理就是跟女生講道理。
遇見這種情況的時候,道歉就完事了,管你誰對誰錯,道歉。
畢竟女孩子吵架吵的不是事情的真相,而是態度和情緒。
再說了,秋白薇是把整顆心掛在自己身上的女孩。
有的時候,她這種女生的天性爆發了,順從一下並沒有什麼,反正道歉又不要錢,以後從肉體方麵找回場子就是了。
要是真跟她爭個輸贏的話,煩的還是自己。
秋白薇有些哭笑不得的摘下墨鏡,到底是沒有追問出那個致命的問題:你錯哪了?
“哼,知道就好!”
趙璧也順勢摘下墨鏡,笑嘻嘻的用牙簽叉起一小塊水果遞過去,“消消氣。別忘了我們的目的。”
“你看那是彩梅姐嘛?”秋白薇咬著水果,指著右前方問著。
趙璧看過去,點著頭,“是她。”
孫彩梅正在陪那邊幾個卡座上的客人有說有笑的聊著,陪著他們大口的喝酒。
現在的工作方式比起以前的賣酒妹時期其實還是體麵了很多,但終究還是要陪笑臉的。
秋白薇微微蹙著眉頭,“酒吧的工作都是這樣嘛?”
趙璧解釋著,“她是新來的,這階段必須要過。你放心,塗好說過了,不會讓人占她便宜的。
其它的就不好過多幹涉了,這一行的規則就是這樣。畢竟哪有來錢快又很體麵的工作呢。”
“可是,唉。”秋白薇想說什麼,卻最後隻能歎著氣。
“放心吧,孫彩梅自己心中有秤。”趙璧笑了笑。
兩人看了好一會,等孫彩梅打算離開那邊卡座的時候,秋白薇突然朝她招手著喊著,“彩梅姐,這邊。”
“你幹嘛?不是說好暗中觀察嘛?”趙璧一驚。
“嘻嘻,我改變主意了,暗中觀察是對彩梅姐的不尊重。她又沒做錯什麼,我們大大方方就是了。”秋白薇回了一句。
趙璧笑了笑,自然不會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