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璧遲疑了一下，說道，“這件事，你先不要宣傳出去。除了我之外，你是第二個知道這個想法的。
我想著，連你的性子聽到這個都這麼波動。別人的反應我更不敢想。
就當我沒說過這件事，我之後會讓大家慢慢的接受的。再說了，萬一我反悔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最喜歡改變主意了。”
“知道了。”林菲菲答應了一聲，“那...如果真的賣了，之後呢。你之後打算做什麼？”
“沒想好。”趙璧聳聳肩，“這個真不騙你，真沒想好。或許拿著這筆錢混吃等死。或許，再去叱吒風雲。
反正路子多，到時候再看看，這不還早呢嘛。”
“其實我倒是無所謂。”林菲菲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我怕王楠接受不了。她...整個人都是藍天科技的。”
“她能力這麼強，肯定到時候還會坐在這個位置的。問題不大。”
“你真的以為是公司的原因？”林菲菲反問一句，“對她而言，無論是選擇在胖小孩，還是選擇在藍天。她都不是純粹的為了自己的那顆事業心。”
趙璧沉默了下來，他沒想到提出了這個想法，會讓林菲菲的話變的這麼多。他原以為對方隻會回一句哦才是的。
看來有些事情，終究是自己沒看透。
“當然，我不是說她是為了你，這點你不要誤會，或者想太多。”林菲菲瞥了趙璧一眼，繼續道，“或者也可以說是為了你吧。
跟隨你這樣的創業者，每天都是新鮮的日子。過不厭倦。有一個從未如此清晰的目前在眼前，這真的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這是王楠的原話，也是我的想法，也是藍天很多員工的想法。
所以，趙璧，你不要認為我們是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或者是為了錢才如此的在藍天奉獻。
有的時候，一個優秀的領路人是更值得這些的。”
趙璧依舊沉默，他從來沒有往這方麵想過。
他以為隻要錢到位，福利到位，就是吸引人的最重要原因所在。
但是現在，好像是因為自己的人格魅力得到了認可？
跟林菲菲認識以來，她今日說的工作以外的話比平常一個月的都多。突然聽的自己有點難受了。
或許，打算賣掉藍天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嘛。
“藍天是你的。”林菲菲補充了一句，“我沒有資格給任何建議。不過，如果之後，你還有其它的想法。還需要秘書的話，這邊一直可以。”
林菲菲突然笑了起來，很燦爛的笑容。
趙璧看著她，也笑了起來，“當然，現在就屬用你用的順手，其他人我還真不習慣的。”
“還有幾個事情要處理，我先出去了。”林菲菲說道。
“嗯，去吧。”
趙璧目送著背影出挑的林菲菲走出辦公室，這才將視線收了回來，繼續看著玻璃外的世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趙璧這次沒像往常一樣布置完任務就跑路了，而是鎮守在公司裏頂起王楠的位置。
畢竟王楠的位置還是相當的重要的，前幾天很多事情都是下麵的人自己先做決策。
這次趙璧在這頂著，很多事情就送在了他的案頭上。
然後，他就頭疼的一批。
因為他發現有不少事情他都有點拿不準，因為沒在這個位置上呆過，一些個項目的具體細節跟方向他根本不是很熟。
這就導致了趙璧的效率比王楠低太多了。
自己做久了公司戰略層麵的統籌規劃，這具體細分到下麵確實紛雜。
突然就有點佩服王楠的厲害了，二十一歲的姑娘能坐在這裏把大事小事弄的妥妥帖帖的。說一聲女中豪傑不為過。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趙璧就算是住在了公司這邊，細致學習之下才算暫時將這些雜事能稍微的分配安排個樣子出來。
這天早上，他接到了曲檸的電話，藍天音樂那邊已經弄的妥當了。
趙璧放下手頭的工作，直接帶著林菲菲就過去了。
作為知道自己最多事業方麵想法的林菲菲，隻要是關於工作方麵的事情，趙璧基本都會帶著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