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澈跟在身後,沒有一秒不打量這個男人,整個人詫異的不得了。為什麼衛澄會認識林袁的爸爸?
周澈怎麼可能不認識林立生,加上第一次火鍋店門口,看望林袁見到的那次,這個男人,已經是第三次見麵了。
林立生看到周澈的時候,也著實有些疑惑,他指了指周澈問道:“他是?”
衛澄的眼睛從林立生身上移開,落在了旁邊一臉不明所以的周澈說:“林叔叔,他是我同學。”
林立生恍然大悟:“哦,好吧,那讓他陪你吧,我先走了,你媽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隱瞞。”
“謝謝。”衛澄似乎有些緊張,不自覺的打著顫抖。
林立生說完話之後,對周澈囑咐道:“就麻煩你一下,待會送我們衛澄回家好嗎?”
周澈點點頭,眼神卻不自然的看向了衛澄。
林立生走了以後,衛澄身邊已經擁護了很多護士,她們要把衛澄帶進了房間做手術準備,衛澄有些害怕的握住了周澈的手,雙眼有些哀愁的美麗,這個時候周澈回了神,一副表情凝重的樣子,反握住她的手說道:“沒事兒,我會等你。”
衛澄信了他的話,安靜乖巧的跟著護士進去了。而走廊裏的周澈,一副失了神的樣子站在那裏,世界安靜的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空曠的走廊裏漂浮著濃鬱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他伸手掏出了手機,把聯係人劃到林袁那一欄,怔怔看了很久。
這件事,林袁,你到底知不知道呢?
而此時已經換好手術服的衛澄,十分傷感的豎躺在有些冰涼的手術床上,醫生惋惜的看了她一眼說:“別緊張,放鬆點,我要開始給你打麻醉了。”
頭頂上的無影燈,射出深邃刺眼的光,讓她恍惚迷離的想起了林立生說會幫她解決問題的情景。
從旅館回家的第二天,才回到家,母親就焦急的從沙發上站起,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追問,問的衛澄有些煩,她也就沒好氣的問答:“同學家。”
“那個同學?”
“說了你也不知道。”
“我都給她們打過電話了,都說沒跟你在一起,你是大半夜跟鬼在一起嗎?”
衛澄懶得理她,她看了眼林立生,林立生就心照不宣的勸起了母親:“回來就好,快進去吧。”
說著就把衛澄往臥室裏推。
有時候,衛澄其實並不討厭林立生,他總在自己與母親之間扮演潤滑劑的角色,也時常幫自己說話,如果不是因為林袁,可能,她會完全的接受他吧。
這樣想著的衛澄,被進來房間的林立生掃去了思緒,他站在距離門口很近,神色平淡的說:“一個星期後,我和你媽會出去旅行,趁我們不在家,你卻解決那件事吧,我會為你安排好一切的。”
衛澄知道他在說什麼,也知道他沒說出來的。他就是這麼一個做事滴水不漏的人。衛澄坐在床邊這樣想到,然後默許的點了點頭。
那場手術整整持續了1個小時左右,等在手術室外麵的周澈,來來回回把整個走廊走了個遍,而他不知道,在他焦急等待衛澄出來的這段時間裏,林袁和短發姑娘也從頭到尾的看完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