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嚴肅精明的臉上,不苟一笑的氣質,讓看見他的人不顫而立。
他走近之後沒有理睬林袁她們,隻是很不悅的看了周澈幾眼:“到哪兒去啦,電話也不接!”
“你怎麼來了?”周澈情緒不高的出了聲,似乎很不想見到他一樣。林袁和短發姑娘見他長得嚴肅極了,也不敢發出聲響,尷尬的站在一邊。
周澈隨即衝她們倆指了指那個男人說:“這是我爸爸。”
她們倆聽見周澈這麼介紹,禮貌的喊了聲:“叔叔好。”
那個男人點了點頭,然後失望的瞪了周澈一眼:“馬上跟我回家”。
周澈有些緩不過神來,看著父親的略有些焦急的臉,頓時心有些慌,便問道:“出什麼事了?”
“你媽媽住院了。”那個男人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聽到周澈耳朵裏卻是如雷貫耳。周澈慌慌張張的跟林袁她們打了聲招呼,就跟那個人坐車走了。
林袁滿臉擔憂的看著那張快速飛馳的黑色奧迪,車輪碾過得地方揚起了風,吹起了落葉和灰塵,帶著一種不回頭的決絕,離她越來越遠。
生拉硬拽也留不住的感覺,是這個穿黑西裝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帶她去體會的。他像是一個手握重兵的國王,嚴肅的揮舞著手中至高無上的權杖,引領著排山倒海似的千軍萬馬,活生生的將林袁和周澈擱在了不同的世界裏麵。
剛進家門的林袁,抬眼瞥見了穿梭在客廳和房間忙碌的母親。她打趣著走近,看了幾眼沙發上的行李箱,隨後一副吃驚的神色說:“袁成碧女士,你收拾那麼多東西是打算搬家啊?我們隻去一個月而已啊!”
袁成碧興高采烈的說:“你懂什麼?那邊早晚溫差大,我們多帶點衣服,到時候免得再去買!”
林袁恍然大悟的說了聲:“哦,不過,這麼多東西到時候坐車的時候怎麼拿!”
正在收拾衣物的母親突然停了動作,她懷裏還抱著一件棕色的外套,林袁記得那是母親過40歲生日的時候,林立生買給她的。想到這,林袁的心底又閃過一瞬惡心。
“你爸爸說,待會送我們上車!“袁成碧有些遲疑的說道,生怕引起林袁的不快。
“你告訴他我們要回去?”林袁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母親一眼:“你怎麼能跟他說呢,我們不是說好,就我們兩個人過了嗎,他來算怎麼回事啊。”
“林袁,說到底,他還是你爸爸啊。” 這個魔咒,帶著難以掙脫的力量,不留餘力的捆在林袁身上,她好像動一下,都會傷著她。
本想反駁袁成碧的林袁,此時到了嘴邊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她裝作一副你高興就好的樣子,像袁成碧擺了擺手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