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寧心中了然,原來是自己太過張揚,招人嫉妒了。
“敢問大人,任城主說我密謀搞事,具體是怎麼說的?”
“他說,你要將界隙暗中占為己有,並秘密引入一批靈族強者,意圖顛覆人族在奉靈城甚至是天羅域中的政權統治。”
“冤枉啊大人!”夏小寧哭喪著臉說道,“論顛覆我族對奉靈城的統治,還有誰比任城主本身做得更為過分的?”
天羅域主將臉一拉。
“禍從口出,從現在開始,你最好注意你說的每一個字,若是有誣陷任達的言論,老夫不排除會將你當場斬殺的可能!”
夏小寧身子一縮,但還是伸長脖子說道:“我沒有亂說,我有證人!”
躲得遠遠的郝山聽到這話後,心中升起不妙的預感。
天羅域主朝那邊掃了一眼。
“證人?是誰?”
“就是他,隴臨城靈將郝山!”夏小寧將手一指,毫不猶豫地出賣了郝山,“郝山曾救過桔江一命,對他來說,桔江不僅是戰友這麼簡單,更應該是三百年的老朋友!您想知道任達是否跟桔江勾結在了一起,問他就是了!”
郝山麵色發苦。
你姥姥的,老頭子都躲這麼遠了,還能扯到我頭上!
天羅域主終於將所有視線都投了過來。
“你有什麼可說的?”
郝山苦笑道:“我,我跟桔江,隻是普通朋友關係。”
天羅域主手一抬,一掌就拍了下去。
郝山瞬間就被拍在了地板上!
“夏小寧,你這個天殺的,我之前還挺欣賞你的,誰知道你竟是這種反複無恥的小人!!”郝山咬牙切齒地吼道。
夏不寧一臉無辜道:“我跟你很熟嗎?我是人族,你是靈族,我幫域主大人對付你,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郝山心裏比吃了一百根苦瓜還苦,問題是他還沒法反駁這話!
天羅域主淡淡地說道:“都說你郝山是靈族駐人界靈將中防守一道走到極致的人物,老夫倒想看看,你能抗多久。”
說罷,手中的力道重了幾分。
郝山“哇”地一下吐出一大口鮮血。
“住手!我說,我說!!”
郝山本就決定跟桔江翻臉了,之前的硬氣隻是不想在人族域主麵前弱了靈族的氣勢。
但此時,他不敢再硬下去了,因此他已經感受到了天羅域主那若有若無的殺氣!
天羅域主收回手,平靜地看著他。
郝山從地上爬起,心有餘悸地看了對方一眼,開口說道:“桔江的所作所為,我也知道一些,但沒有切實證據,隻能是空口無憑。如果您不信,我也沒辦法。”
“信與不信,老夫自有辦法判斷。你盡管說便是,我恕你無罪。”
“如此最好!”郝山咬牙說道,“老頭子與桔江是頭一批來到人界的駐守靈將。前麵一百年,我們都克盡職守,與你們人族的城主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關係說不上好壞,但也能堪堪維持靈族的威嚴。
但從第二個一百年開始,桔江就變了。他變得更加唯利,更加自我,也更加沒有尊嚴。他與時任奉靈城主勾結在一起,利用職務便利,互相換取了不少修煉資源。這些到手的資源,有一部分被他自己用了,還有極少一部分,被他通過紀統領所鎮守的界隙,暗中送回了靈界。那部分資源去哪了,您別問我,我也不清楚。
在第二個一百年中,桔江雖然變了,但還算有底線,沒有做出危害人靈二界之事。但是,當第三個一百年來臨之時,桔江就開始變本加厲,試圖做一些超過底線的事情,比如……”
郝山頓了頓,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
天羅域主目光一閃。
“繼續說。”
“老頭子先問一句,您跟任達,真的是師徒關係?”
天羅域主笑了。
“在你們靈族眼中,老夫就是個如此迂腐之人?任達是我弟子,那又如何?他如果真的做了危害人界之事,老夫不會顧及師徒之情,當場就將他廢了。這話,是老夫親口說的,你們想錄音,盡管錄去。”
夏小寧縮縮脖子。
他是真的敢錄,且一直在錄!
事實上,來到臨隴城後的第一件事,夏小寧就重溫了一下當初用過的現靈術,準備將接下來的發生的一切都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