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我準時到!方毓眉放下電話,衝著朱魁元,這下,你該稱心了吧?
朱魁元一臉沮喪,仆麼也沒說,低著頭走了出去。
這回,侯子卿和方毓眉是在他的別墅見麵的,她到吋,餐室已經備卜飯菜。
外賣飯店送來的,侯子卿邀她人座,說,簡單了些,不過還比較精致。
方毓眉看他斟酒,看他先喝,到她敬酒時,她則先喝,間隔也就一瞬。兩人邊吃邊聊。
這次出差半個多月,心中始終牽掛一個人,你猜是誰?侯子卿問。
你太太唄!方毓屑說。
都老夫老妻了,我牽掛她做什麼。侯子卿說,說實話,我牽掛的是你,方小姐。
我不信。
你要怎樣才信?要我把心扒給你看嗎?
那倒不必,一個堂堂的大書記,卻牽掛起民間的小女子來,真是曠古奇聞。
你就不懂了,這世道什麼事不會發生?侯子卿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嘴角流淌的不知是酒水還是口水,他將她往自己身邊攬,語無倫次地說,小美人,你綽約多姿,風情萬種……魅力,我實在抵擋不住,白夭黑夜,我眼前都晃動著你的倩影……
你不是約我來唱卡拉的嗎?方毓眉讓開他的手,自己走到?跟前,翻檢起光盤來。
好,聽你的,咱們唱歌。侯子卿走過來,翻出一張內有《心語》的光盤塞進,電視屏幕上出現畫麵和唱詞,侯子卿迅速將一隻話筒遞給方毓眉,自己也拿了一隻,他激情澎湃地唱了起來:我的思念是不可觸摸的網,方毓眉隨即應和:
我的思念不再是決堤的海。
侯子卿接著唱:
為什麼總在那些飄雨的日子,剛唱完這句,他突然把話筒摔掉,把摟方毓眉,夢囈般地說:想死我了……說著嘴湊了上來,手忙腳亂地拉扯方毓眉的衣服。
你做什麼呀!方毓眉掙紮著反抗著,拉扯中,方毓眉的外套被脫下,隻聽“篤”地一聲,錄音機滾落在地板上,侯子卿放開方毓眉,飛快地撿了起來,驚呼道:是這個……方毓眉上前去搶,卻難以得手。侯子卿將它裝進西服內口袋,一隻寧擋著方毓眉,一隻手撥起滬機,他嘶叫著:姓朱的,出事了,你快來,對,別墅。關了手機,他問:說,是不是朱魁元讓你來監視我的?
方毓眉不做聲。
行,你不說,那就等朱魁元來對質。
我說了,你能否放我走?
這要看你是是說了真話,否則,你別想離幵一步。
我承認,是朱魁元指使的。
好啊,這家夥……
此後兩人不再說話,方毓眉蜷縮在沙發裏,話既出口了,她琢磨著朱魁元來了之後如何應付。
約摸二十分鍾,朱魁元神色慌張地趕來了。一見麵,侯子卿便衝他罵道,你他媽的還是人嗎?
我怎麼啦?
侯子卿掏出錄音機,責問道:這是什麼?你憑什麼要讓她監視我?
沒有哇!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朱魁元吃驚地盯著方毓眉說,小方,你可不能瞎說。
我沒扯到你。方毓眉說,我隻說,是用它來學英語的。
媽的,剛說的話就不認賬了。侯子卿撳了下放音鍵,裏麵傳來他和方毓眉的對話和歌聲。他喝道,這叫學英語?別賴了!朱魁元這時反倒冷靜下來了,對侯子卿說:書記,我口了以指天發誓,我仆麼也沒讓她幹。也許,她另有所圖,沒準接受了別人的指派。
這話一下提醒了侯子卿,他感到渾身在冒冷汗。他逼近方毓眉氣急敗壞地說:誰秘密指使你的,前幾次錄的磁帶呢?
我敢肯定,她也錄了我的話。朱魁元也後怕起來了。他上前揪住方毓眉的頭發,將她的臉撥正,臭小娘們,你出於什麼問的?磁帶藏哪裏了,你必須交出來!錄音機,我今天才帶在身上,侯書記約我吃飯,我高興還來不及哩,一時忘了關。方毓眉爭辯道。
盡扯謊!侯子卿背著手在客廳轉圈,很快,他收住腳步,把朱魁元招到身邊,兩人耳語了幾句,朱魁元出了客廳去打電話了。
小方,你何苦呢?別人給了你什麼好處?侯子卿語氣倏又平緩下來,恢複了他的溫文爾雅,我說過,隻要你跟我相處,要什麼有什麼,你啊,不諳肽事,被人利用。你錄什麼&?能作什麼用?再怎麼樣,想動我,動老朱,沒那麼容易。
我沒錄。方毓眉咬緊牙關,今晚是偶然,我知道自己錯了。
知錯就好,年輕人要記取教訓。朱魁元過來插話。
兩人在演雙簧,方毓眉感到好氣又好笑。她看看壁鍾,快十點了,她擔心劉柳打電話來,她不願讓侯子卿和朱魁元知道劉柳的信息,牽連到他,可偏偏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她趕緊按了一下,將它消了。
誰的?侯子卿問。
一個無聊男人的。方毓眉說。
是嗎?侯子卿皮笑肉不笑。
不一會兒,進來兩個陌生男的。
你們要幹什麼?!方毓眉緊張地站了起來。
別緊張,我跟侯書記還有點事,上他們送你回去。朱魁元說。
我不走,今晚就待在這裏。方毓眉旋又坐下。
你怎麼不相信人呢?保證安全送到。侯子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