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氣裏的那股若有似無的香氣”心猛的一收緊,木心和冷閻同時意識到問題的所在。該死的,他們太大意了,居然著了這種雕蟲小技。

“嗬嗬,兩位來了,就請裏麵坐坐吧!”伴隨著這句話,嘭的一下,所以的燈都亮了起來,漆黑如墨的夜,在沒有一絲黑暗,而木心和冷閻則徹底的暴露在敵人眼皮下。

強大的危機感,衝擊著木心的四肢百骸,讓她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

“嗬嗬,請吧!”掃了一眼已經抵在太陽穴上的搶,木心和冷閻麵無表情的跟著那些人進了那個破舊的倉庫。也許是常年的曆練,即使是搶已經抵在了腦袋上,木心和冷閻臉上也沒有一點驚慌失措,就好像他們真的隻是進去坐坐一樣。

“兩位就是木心和冷閻,真是久仰大名啊!”墨色的真皮沙發上,夜傾瀾慢條斯理的喝著手裏的咖啡,漫不經心的朝木心和冷閻掃去,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似乎可以看透一切,看的木心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隨著而來的還有強大的壓迫感。

“是”波瀾不驚的回道,冷閻揚起一抹冷冷的笑,真想不到縱橫軍火界的夜傾瀾,竟然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看來他們今晚凶多吉少了。

“既然敢來,就沒有想過活著回去,想怎麼處置,隨意吧!”一點也不驚慌的看向冷閻,木心眼中滿是赴死的慷慨,能和心愛的人死在一起未嚐不是大快人心的事。試問天地下有誰能向他們一樣,同年同月同日死的,這也是一種幸福,不是嗎?

“好膽量”鳳眼一眯,夜傾瀾朝木心投去一記讚賞的眼神,當觸及她眼中的深情時,他嘴角一勾,玩味的笑了起來“嗬嗬,聽說你們是殺手界鼎鼎有名的戀人,那麼來玩個遊戲吧!”

“咣當”一聲,夜傾瀾把從他們身上繳獲的匕首,丟在木心和冷閻麵前。

“這是什麼意思?”眉頭微微蹩起,冷閻盯著麵前的匕首,冷聲問道,如墨玉一般的眼中怒氣和著殺氣席卷而來。要殺他們也用不著這樣羞辱吧!

“記住,記住今天能從這裏走出去的隻有一個人哦!”戲虐的說道,夜傾瀾輕輕的拍了下手,隨即木心與冷閻便被包圍了,那些圍著他們的人手裏個個拿著槍。隻要夜傾瀾一聲令下,他們絕對會瞬間變成馬蜂窩的。

“你好狠”望著眼前的一切,木心瞬間便明白了夜傾瀾的用意,他居然逼著他們廝殺,好狠,好毒的人。緊緊握著拳頭,木心看向夜傾瀾的眼中幾乎噴出火來,此刻她真恨不得撲上去咬死他。

“我數一二三,若是你們還不開始的話,那麼他們就會開槍哦!”迎上木心幾欲噴火的眼,夜傾瀾笑的更加肆意,悠悠的伸出三根手指朝木心和冷閻比了比。愛情嗎?他倒要看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這種東西,他可是個標準的好奇寶寶呢。

“一”

“二”夜傾瀾的手中已經放下兩根,而木心和冷閻絲毫沒有要動手的意思,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對方的眼睛。

“有意思,有意思。”他已經數到二居然還沒有動手,可真是有趣,夜傾懶玩味的喊道,看向木心與冷閻的眼神不覺的炙熱了幾分。也許這世間真的有那種東西!

靜靜在空氣中交彙的兩道視線,深情滿滿,有不舍,亦有決絕。

閻,我愛你。

心兒,對不起了。

“三”夜傾瀾話音還沒落,木心和冷閻雙雙撿起地上的匕首,高高的舉起了手,見此,夜傾瀾眼中升起一抹濃濃的失望。

“哧”沒有想象中的廝殺,手抬起,落下,血染紅了在場所有人的眼。

那妖嬈的紅如盛開的牡丹一樣,刺目驚心。

“心兒”木心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而冷閻顫顫的跪在了她身邊。手抖的如秋風中的落葉一樣,小心翼翼的將木心給擁入懷中。

“心兒,對不起。”孤寂的夜,男人的聲音久久回蕩不熄。兩行清冷順著他的臉頰滑落,一滴一滴的落在女子的蒼白的臉上。

兩個人似乎有默契般,一起將匕首刺下,不同的是,男人選擇刺向女人,而女人卻將匕首沒入了自己心口……

“沒有對不起,因為愛,所以我希望你活著,好好的活著。”大量的血從木心口中溢出,燈光下她的臉白的近乎透明。卻洋溢著淺淺的笑,那笑刺痛了很多人的心。

“心兒,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是的,死亡麵前他害怕了。緊緊壓著木心的傷口,冷閻平時一個喜怒不露,鐵骨錚錚的漢子,哭的稀裏嘩啦,可是眼淚並不能挽回些什麼。

“最後一次說愛,從此,我再也不會相信愛情了。”淡淡的揚起嘴角,木心高高揚起手,一點一點朝冷閻的臉靠近,可是她的手終究沒有觸及冷閻的臉,在離冷閻的臉還有一厘米時,緩緩的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