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從普通人變成探索者？”
“是的。飛升者的力量來自於機械義體，身體機械化程度越高，力量越強。所以他們會不斷挑戰極限，經常做手術置換身體。可是據說手術成功率很低，百分之六七十吧，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手術失敗會怎麼樣？”
“就死掉咯。”
“那豈不是三分之一的飛升者都會死在手術台上？”
“怎麼會呢？”徐媛可搖頭，“飛升者在整個人都被換成機械之前，具有無限的強化空間，他們追求力量，就會不斷做手術，兩次三次四次，幾率你自己算。”
“這......”
加入做兩次手術，隻有不到一半幾率活下來。三次的話就在四分之一上下徘徊了。
“真可怕......”陳致遠喃喃道，“簡直是邪教。”
“有邪教內味兒。所以你要小心她。這幫人做事很邪，一般我們這些正經煉金術學派是不和他們來往的。”徐媛可同意陳致遠的說法，“名字叫叁玖柒，這應該是她在學派裏的編號。既然能有編號了，肯定不是普通成員。”
“知道了。”陳致遠記下這些，“那還有一個女孩子，我記得叫諾兒？我國真的有姓諾的嗎？”
“喲，失憶了啥都忘了，女孩子的名字倒是記得很清楚嘛。”
“你吃什麼飛醋。”
徐媛可倒也沒真的吃醋。“諾不是她的姓，她可能沒有姓氏。”
“沒有姓氏？”陳致遠覺得奇怪，“孤兒嗎？”
“你自己就是孤兒你不知道？”
“我又不是一出生就是孤兒，我幹這一行算半路出家。”陳致遠對這事兒看的很開。在起點混嘛，反正也沒有過。
“可能她家有人犯過什麼事兒，被判處剝奪家族姓氏，所有直係親屬都會被株連。這樣她就不能用自己的姓了。包括有的人名字裏有兩個姓氏，都要取消。”
“那就是取消擁有姓氏的權利。還有這種處罰？”陳致遠簡直大開眼界。
“對啊，法律規定的刑罰之一。這有好幾百年的曆史了。被剝奪姓氏之後不能用以前的名字稱呼自己，否則違法。所以別人一聽就知道你是什麼來頭。”
陳致遠一下就明白了這種刑罰的意義。它讓罪犯的家族受到牽連，讓所有直係親屬都為了某一個人的過錯背上永遠的十字架。
想象一下，在小學第一天，有人自我介紹說“我叫諾兒”，“我叫致遠”，“我叫媛可”，可能當時同學們沒覺得奇怪，這名字還挺好聽，但回家給父母一說，父母怎麼想？
嫌棄，保護自己的孩子，或者出於任何一種其他目的，父母大概率會告訴孩子，這個人家裏有罪犯，你要小心。
那麼接下來的幾年會是怎麼過的，不言而喻。對於一個孩子而言，這是無因而難以接受的恐怖世界。
“這很過分吧。”陳致遠說，“家人又做錯了什麼？”
“這些年也有一些人性化的修改，比如未成年女性受罰的時候，可以在不違背法律的基礎上改名，改的好聽一點，但還是不能用姓氏。”
“那有什麼用？”
“還有比如女性如果出嫁了，就可以使用男方的名字之類的。”
兩人邊說邊走，已經到了小賣部裏。顧家姐妹要的水蜜桃味動脈和獼猴桃味靜脈先拿上，徐媛可拿了一瓶不知道是啥的東西。
陳致遠左看右看，全是自己不認識的牌子，就連以前全球最火的雷碧、玉老吉和冰紅荼都沒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