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蒼這一句話說出來,柳澈深氣息都亂了幾分。
掌門很適時地開口,“好了,此事不要當著弟子的麵說。”
千蒼:“可是……”
掌門開口打斷了他,“拈花已然這般說了,那必是問心無愧的,你往後不必再言,此事就到這處罷,往後命門中弟子不必再提,誰要是再提,便抄寫門規三千遍。”
他說著看向柳澈深,“子澈,這三年來,外頭變化了很多,這幾日門中弟子皆要下山曆練,你帶著你師弟師妹們一道去,順道去你叔父那處看一眼,你叔父很是擔心你。”
柳澈深聞言抬頭看去,對上掌門看來的慈祥眼神。
掌門看著他笑,卻沒有說什麼。
柳澈深像是被看透了一般,都有些站不住,許久才收斂心神,恭敬回答,“弟子領命。”
拈花一個人在殿外等了一會兒,才終於琢磨出了不對。
千蒼剛頭這話,是擔心柳澈深戀慕上她這個師父而阻了修行嗎?
荒謬!
這千蒼還真就是操勞命,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
他是不知曉,這柳澈深往後對蓀鴛鴛是多麼的情根深種,無法自拔,根本不需要有這種額外顧慮。
這是男女主定律,男配是逃不了的。
拈花撇嘴搖了搖頭,差點給這老頭繞進去,一抬眼看見柳澈深出來,似乎不太開心,她當即上前開口勸導,“攻玉,此事你不必放在心上,閑言碎語哪處都有,雖說為師有些不著調,但你不一樣,你自來就是表率,旁人就是不信我,也不會不信你,不必多想。”
柳澈深聞言臉色蒼白了一分,沒有說話。
前頭的蓀鴛鴛和恒謙早就已經等在外麵,急得不行。
見到他們出來,連忙上前來問,“師父。”
恒謙叫了一聲,可後頭的話卻不知該怎麼問出來,這實在是有些難言,不過他是不相信的,隻是外頭這話實在難聽。
“那些人實在是荒謬至極!我今日都揍了一頓,他們往後肯定不會再說了!”
恒謙臉上還有傷,顯然是大打一架。
蓀鴛鴛在旁邊幫腔,“就是!那些人就該打,胡言亂語,真是討厭,”
柳澈深在一旁一言不發。
‘叮!’
係統:‘任務:按照人物行動軌跡,親近恒謙,逐漸表露愛意。’
拈花:‘……’
整我罷,現下都什麼時候了,還要她完成這種狗血一般的任務。
拈花實在有些為難,她看向恒謙臉上的一道傷痕,伸手摸向他額頭上的傷痕,語氣溫柔至極,一副長輩的模樣行關切之事,“你和那些人置什麼氣,好生修煉,才能不讓為師失望,回去抹點藥,別留了疤。”
恒謙有些受寵若驚,自己伸手摸了摸傷口,傻笑,“是,徒兒知道,徒兒回去就抹!”
柳澈深聞言微微抬眼看來,未置一詞。
拈花見暫時沒提示,那就是沒問題,一時鬆了一口氣。
蓀鴛鴛得知過幾日就要和柳澈深一到出去曆練,很是高興,像打開了話匣子,走到柳澈深身旁,“師兄,你放心,我們這些女弟子都相信師兄,絕不可能牽扯這樣荒唐錯事!”
柳澈深思緒似乎有些亂,他微微抬眼也不知看向何處,似乎茫然地毫無出路。
片刻後,他匆匆施了一禮,似乎有什麼急事,“師父,弟子先行回去了。”
蓀鴛鴛看見他沒有理自己就走了,有些傷心。
拈花也很傷心,“鴛鴛,你剛頭說,那些弟子都相信你師兄,那意思就是對為師的人品不敢保證嘍?”
蓀鴛鴛轉頭看向自家師父,支支吾吾有些說不出來,“師父,畢竟師兄那樣美貌,難免讓人心生出覬覦之心,不過師父肯定不是這樣的人啦,我相信師父!”
蓀鴛鴛非常暖心的挺她。
那麼意思就是隻有她一個人挺她……
拈花突然有些傷感,她雖說自己不著調,但也沒真覺得呀。
而且她也沒做什麼,怎麼就在眾弟子心裏變成了一個貪圖弟子美貌的不正經師父?